看,居然見到了昔年在周冰母親飯店鬧事的老熟人,劉家公子,劉高雲,劉高雲也在看著他,詫異,極度的詫異,劉家這位在京城混了幾年的公子哥還沒見過因子裡三太保之一的司徒少一為別人點過煙。

而劉家公子也未曾忘記昔年與他針鋒相對的郭凌飛,他還曾說過若在某一天再次遇到郭凌飛要讓郭凌飛見識權與勢的威力,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昔日的冤家對頭,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願是自己在大白天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可現實終究是現實,誰也逃避不了。

劉高雲從那張詭異的笑臉上想到了兩年前,這個笑容早深深的印在他腦海,認錯人那是不可能,司徒少一的四個小弟也開車到了飯館門前,四個標準的紈絝一下車就吊著膀子斜眼瞧著還在發傻的兩位。

“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小東西﹍真囂張啊﹍我朋友的限量版悍馬被你們的車碰成那樣,你們說怎麼辦吧?”司徒少一走到悍馬車前,伸手摸著保險槓划起的漆皮,一個勁兒的搖頭唏噓,郭凌飛吐了一口煙氣,不由得笑了,少一這混蛋的演技太差勁了,他都忍不住要笑出來。

“保爺﹍這﹍這﹍貌似是﹍”劉高雲看著賓士跑車被撞碎的尾燈以及旁邊凹進去的一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心裡叫苦不迭。“保爺”是司徒少一在因子裡的諢號,放眼京城也只有兩個人有膽子直呼他的名姓。

司徒少一笑看來到劉高雲身邊,輕拍著這個可憐蟲的臉蛋,慢條斯理地說:“咱們都在一個圈子裡混﹍我也不能太坑人﹍賠償我朋友一百萬就可以了,這價公道﹍我是童叟無欺的老實人你小子可不許暗罵我勒索啊。”“一百萬﹍﹍”

劉高雲和旁邊那個一直沒敢言語的紈絝同聲低呼,兩人不缺錢,還在京城合夥開著一家不小的裝潢公司,泡女人、賣名車、穿名牌揮霍無度,可平白無故的拿一百萬給別人誰願意?不願意也不敢說,兩人默不作聲的對視著。

郭凌飛瞧著當年在G省有著一手遮天氣勢的劉家公子,努嘴一笑,沒有言語,這出戏少一是主角,他不會插入。

“給你時間考慮﹍我是餓了﹍要進去吃東西了﹍呵呵呵!”司徒少一陰險的笑了幾聲,拉著郭凌飛走進了小飯館,嘴裡還叨唸著:“凌飛﹍這裡的小炒很不錯﹍尤其是那個幹蝙肥腸再要上兩瓶北京二鍋頭﹍那滋味兒﹍沒地說,你可不要說我招待不周。”

一群人進了小飯館,劉高雲和同伴並沒有離去,兩人知道“保爺”的手段,溜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一陣沉默,兩人對了個眼神,劉高雲的嘴角狠狠抽動,摸出了手機,快速撥了一個號。

小飯館內,視線較好的落地窗旁,郭凌飛與司徒少一相對而坐,桌子上擺放著四盤精緻的小炒,一瓶北京二鍋頭,其他四人圍著另一張桌子,由於是下午,小飯館內只有他們幾個客人,顯得很清靜。”少一﹍明年春天司徒伯伯就要高升了吧?”郭凌飛嚥下嘴裡的菜,問了一句,他所說的司徒伯伯正是司徒少一的父親司徒凌峰,這幾年京派海派互相博弈,司徒家也趨於了低調,可司徒凌峰依然是政界一顆耀眼的星,兩年前就已是中央辦公廳主任,政治局候補委員,中央辦公廳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特殊“街門”,可實權在握,建國來有幾位為炎黃子孫做出過貢獻的大老就是從這個位置上攀爬起來的。

而政治局候補委員更是讓人浮想聯翩,郭凌飛知道辦公廳主任這個位置不過是司徒伯伯的一個跳板,明年春天換屆司徒家就會再出現一位不到五十歲就步入最高決策層的牛人。司徒少一撇嘴笑了,喝了口二鍋頭,抿抿嘴道:“老頭子的事兒我也不敢問太多﹍不過﹍估計明年春天應該挪窩了﹍下邊幾個熬白了頭髮的老人家還等著那個位置呢﹍”

“呵呵﹍,看來我該選今日子去問候一下司徒伯伯了﹍”郭凌飛笑著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