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上官頤瑞走上前拉上喜兒的手,再次向二人躬身見禮,這才轉身向後院行去。

望著上官頤瑞和喜兒的背影,方延瑞怔然許久,終是緩緩開口嘆道,“你當真教出了一對好女兒!”

“不是我,是琴風他教出了一對好女兒。”上官逸逡欣慰嘆道,“五清,自我與琴風成親後,他時常覺得愧對於你。我們長女的名字,也是他……”

“好一個‘上官頤瑞’!只可惜,這‘頤’字始終在‘瑞’字之前。”自嘲地瞥向上官逸逡,方延瑞著實也不再想聽她解釋了,“罷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讓它過去罷!”

上官逸逡聞言,連連贊同道,“如此也好,你一路勞累,快進去歇歇。今日替你準備了家宴,你我姐妹經年久別,的確應該好生敘舊了。”

“嘖嘖,跟我敘舊?你這一路上廢話連篇,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真也不曉得,翕王殿下是怎麼受得住你這種話嘮!”白了上官逸逡一眼,方延瑞昂首間大步流星地便向大廳行去。

尷尬地站在原處,上官逸逡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終是開始擔憂日後與她的相處了。

……

來到保州城中,吃喝玩樂了整整七日,城中上下雖對方延瑞其人有所偏見,但亦然無人敢言。只因,她是蘇維禎親自兩度上山請來的客人。

終是在第八日的清晨,方延瑞睡醒後一時心血來潮,當即尋到了上官逸逡的屋子,要她召集眾人議事。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廳內便聚齊了眾將領。就連沈振鶴聞言方延瑞要議事,這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早早趕來了此處。分坐兩列,大家暗自打量著這性格古怪的女子,卻都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啃了一口手上的炊餅,方延瑞見廳中的席位皆已坐滿,便湊到上官逸逡身邊低聲問道,“人齊了嗎?”

點點頭,上官逸逡卻又不禁皺眉道,“這樣的場合,你先把炊餅放一放成嗎?”

愣了愣,方延瑞尷尬一笑,暫且將手中的炊餅交給了身邊的一名士兵,“我這不早膳還沒用呢!不讓吃就算了。”

“……”稍稍斂息,上官逸逡努力平復著心緒,開口道,“你有什麼話,還是快說罷!”

抬頭望向眾人,方延瑞唇畔勾起了一絲自得的微笑,便高聲問道,“不知,當初是在座哪位將軍帶兵攻下了保州城?”

“自是沈大將軍。”江微樂不屑地瞥了方延瑞一眼,終是看不慣其人。

一直覺得方延瑞這人有趣,沈振鶴細細打量著她,倒也開了口,“方先生想對沈某說些甚麼,沈某洗耳恭聽。”

“哦,我就隨便問問。”方延瑞不在意地答了一句,卻讓全場人都忍俊不禁,紛紛埋下頭或是側過了臉去。

“隨便問問?那麼沈某不才,倒也想隨便問問,方先生究竟有何妙計能夠助翕王殿下一臂之力呢?”沈振鶴不緊不慢地問的道,面色異常地從容平靜。

頗有意味地衝著沈振鶴笑了笑,方延瑞背過手徐步行至大廳中央,復而側身環視了一週在場的眾人,“奪下蘄州,並非難事。然則,仍需天時、地利以及人和。”

“不知方先生有何見解?”沈振鶴問道。

“近日,我連觀天象,加之在保州城中頻繁走動,倒是覺得這天時與人和似是已然具備。四月初六,正是出兵攻下蘄州的良時。”方延瑞將目光復而投向沈振鶴,“蘄、梁二州,互為屏障。一旦一方受敵,另一方便會派兵支援。縱然當今燕皇昏庸無道,貪圖享樂,可她手下還是有幾位難以對付的將領。這一點,沈大將軍自是比方某人更為知曉。”

聞聽此語,沈振鶴不由得對方延瑞大有改觀,“不錯,褚宛懿朝中尚有名將謝南溪坐鎮,的確難以對付。況且,沈某向來敬重謝大將軍,一貫視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