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而五輛賓士轎車突然在夜間造訪小村出乎他們的意料,即使在白天進村的多是拉水產品的卡車,村裡有幾戶人家挺富裕,養著小轎車,可都是捷達富康之類的經濟性家庭用車,五輛清一色的黑色大奔出現的有些詭異。

五輛車停在一家沒關門的小超市門前停下。轎車車門輕響,一群黑衣人下車,其中一個臉上有道猙獰刀疤的男人大步走入超市,正在櫃檯後做賬的老闆娘聽著沉穩腳步聲,不在意地抬起眉目,不禁倒吸口涼氣。

若不是進來的男人黑衣筆挺,氣勢不凡,老闆娘說不準會大聲呼喊,男人臉上那條從眉梢延伸至腮幫子的刀疤太過嚇人,完全破壞了一張很有男人味的剛毅臉頰,無形之中為這個那人平添幾分兇悍冷厲。

“給我拿五瓶二鍋頭……不要你們上海當地的二鍋頭,要北京紅星的,南方的爺們軟……酒也不夠烈。”男人甩出一張百元鈔票,乾脆利落。老闆娘走到貨架旁取下五瓶北京紅星二鍋頭,要在上海買這種二鍋頭不容易,她這有是因為天不亮就出海的漁民喜歡喝紅星二鍋頭暖身子,抗海上的溼寒。

老闆娘把五瓶酒裝進結實的塑膠袋遞給男人,她忙著低頭找零錢時聽到“咕嘟!咕嘟!”,不明就裡地抬頭,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黑衣筆挺的男人一手拎著塑膠袋,一手握著一瓶不知何時已開蓋的二鍋頭,昂頭大口灌下。

“不用找錢了。”

一口氣喝下多半瓶二鍋頭的男人大步走出超市,年過四十的老闆娘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在漁村經營這家小超市十幾年的她還沒見過這麼豪爽的男人,許久才喃喃自語道:“北方的爺們確實夠爺們。”

其實買酒的男人並不是什麼北方的爺們,阮破虎貨真價實的越南人,這位從越南逃到Z國一路上殺了不下百人的漢子有北方爺們那種血性豪氣,在北方呆了一年多習慣辦事前喝烈酒。

郭凌飛開啟賓士轎車的玻璃窗,眺望遠處在微弱星光下翻湧的海面,夜裡的海風夾雜著絲絲涼意,勾起了他兒時的記憶,當年在荒島上除了暴風雷雨的惡劣天氣外他每晚都會在一塊大礁石上欣賞著夜色下的大海,幽深壯麗。

龍一、龍五、龍九默立於轎車外,像是融入夜色的三尊死神,阮破虎把買來的紅星二鍋頭分給二十多個黑衣漢子,驅除海風透體而過的寒意,不遠處的巷子口傳出腳步聲,一條人影不疾不徐出了巷子,大步穿過馬路。

“少主,人來了。”龍一小聲道。

“讓破虎帶人跟著去,有二十個人應該能解決問題了。”郭凌飛淡淡道,扭頭看著被攔下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人常說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處心積慮要大人物死的小人物總會找到下手的時機,這說明了小人物的重要性萬建忠用五年的時間在洪門內部安插了近十幾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林家丫頭如何熬過今晚。

一個不大院子坐落在漁村最東邊,也就是最靠近海邊的那面,簡易的鐵柵欄牆內是一棟二層高的小樓,這樓不像高檔住宅小區內的私家別墅那麼華麗精緻,很簡樸,小樓前停著兩輛大眾轎車。

一樓的亮著燈的屋子裡傳出陣陣麻將聲,三十多平米的屋子站在二十來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圍著一張方桌壘麻將牌的四人相貌各異,由於屋子裡悶熱,四人都赤著結實上身,胸口臂膀莫不紋著龍蛇虎豹,展露一股子剽悍氣勢。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有幾個叼著菸捲的漢子回頭看著防盜門,但沒一個主動過去開門,鬧哄哄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居中端坐的大鬍子男人不耐煩地吼道:“誰啊?!”

“我,大兵。”

“去開門。”大鬍子吩咐手下,一個胸口紋著骷髏的漢子去開門,還有五人分佈在門口,由此可見這群人不是簡單角色,門開啟一條縫,開門的漢子看清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