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用的就是左手,而右手始終拿著劍呢。

與此同時,木矛飛來的那個方向的黑暗中,一個身影狂風般衝了出來。

嘣!嘣!嘣!三聲弓弦連響便是見面禮。

話癆看不清箭矢,但辨的出弓弦聲。弓弦一響他就向側面滾,結果還是被射中一箭,因為這箭根本就是早有預謀,除非他向後仰倒、而且足夠迅速,否則不論怎麼躲,中箭的機率都極大。

魔化已經完成了差不多一半,這使得話癆的抵抗力大大增強,箭矢入身,僅僅是讓他疼的一哆嗦。

話癆不失時機的將右手中的利刃砸投而出,魔化後是不需要用武器的,他想擲劍阻一阻敵人,哪怕一個瞬間也好。

下一刻,話癆看到,他的這個目的落空了。面對旋轉著飛砸而來的利刃,對方連最基本的閃避動作都沒有,結果利刃貼著其頭盔,擦出一小溜火星,併發出‘嗆’的一聲響,如同利劍出鞘。

投砸利刃的同時,話癆試圖再一次吹響銅哨,這基本是最後的機會了。他的一雙手正在迅速變成利爪,爪雖然是不錯的武器,卻絕不適合去捏拿銅哨。

然而,襲擊者沒有躲避話癆的擲劍,就是為了有機會攻擊,同樣是投擲,他投射的是沒有護鍔的匕首,其中一枚狠狠咬在了話癆的左爪爪背上,造成的傷害話癆還承受的起,可銅哨子卻震落在了雪地裡。

話癆想用最惡毒的話詛咒襲擊者,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都化作了一聲獸吼。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撿哨子,襲擊者近在眼前,卻依舊不減速,雙手抓著後腰斜側的劍柄,似乎就打算以這種姿態向他投懷送抱。

話癆雙腿用力蹬踏地面,於積雪飛揚中凌空撲起,熊撲虎抱,張雙臂、巨爪由外向內摟抓拍擊。

利爪交錯殺正反手,這是魔化者們很常用的一招,兼具撕扯和交錯切割之力,外向內的交錯之後,反手內向外再交錯,很多人都在這招式中被抓扯的血肉橫飛或乾脆被反手刨成了兩片。

襲擊者彷彿不知道這招的厲害,竟然依舊衝勢不減。

眼看著就要被話癆的雙爪擊中,襲擊者竟然在瞬間加速的情況下一個後空翻。雙劍也就在這時扯出,劍刃的光芒隨著襲擊者的後空翻在空中形成一對並行的半圓弧光,光芒過處,話癆的一對手臂自腋下,被齊根切斷!

失去根基的利爪已經不具傷害,但這反而更襯顯襲擊者的技巧和時機拿捏高明,因為他始終都未被利爪碰到。整個過程,就等於是高速衝進話癆的懷中,然後在話癆的胸與回摟的雙臂所形成的空當內、一個空翻筋斗倒翻了出去。這動作,就如同悠悠球放出後,再在極限時刻向反方向斜挑回滾。

‘衝折月弧斬’,若換一個場景,比如角鬥競技場,就衝這漂亮的一擊,都有資格拿下技巧驚豔獎。

失去雙臂的話癆就像塊蠢石頭般‘嗵’的一聲摔個狗吃屎。與此同時,後翻滾落地的襲擊者腳趾剛一沾地,又向前凌空而起,這次是側前翻,正好頭下腳上,車輪般從話癆身體上空翻過。以劍代替手臂,一劍插在話癆的後腦與脖頸的銜接處,另一劍則刺入其後心,借體重、以及雙臂的曲張之力,在狠狠的捅刺的同時,身體倒著撐拔而起,接一個720°前空翻,穩穩的落於話癆身後的雪地上。

這時,被驚動的兩頭殭屍已經撲來,襲擊者並不多做糾纏,落地後側旋飛轉躲避,甩掉劍刃上沾帶的血液,落地後收劍入鞘,再貓身前躥躲過一頭殭屍的擒抱撲咬,拾起投矛,一個跪膝前滑,於滑行中轉向,然後撲跳而起,向來路疾奔而去,還順手拾走了之前棄於奔行路上的紫衫木弓。

兩個殭屍追了幾步,便失去了目標,猶豫了一小會兒,晃盪著折返、沒心沒肺的繼續進餐了。至於死去的兩名魔化者,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