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聲震天的暴喝,石牛雙手猛然發力,那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血管如蚯蚓般暴起。

剎那間,那兩把靈劍竟如泡沫般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

儘管他雙手鮮血四濺,手指頭只剩下兩個大拇指,可他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臉上滿是癲狂之色,彷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與此同時,魏良再次身形後退,一口鮮血如血箭般噴射而出,在殘陽的映照下,如綻放的血色花朵,顯得格外悽慘。

“這,兩把下品靈器就這樣毀了!”

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眼中滿是痛惜與憤怒。

而他身旁的薛濤,隨著手中法訣的不斷變換,臉色愈發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靈魂,搖搖欲墜。

就在石牛距離二人僅有兩寸之遙時,薛濤猛地氣勢如虹,雙眼陡然睜開,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一聲厲喝:“附骨!”

剎那間,周圍的陣法如潮水般極速收縮,空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擠壓,發出“滋滋”的聲響。

陣法上的光線瞬間化作一隻只利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如疾風驟雨般極速襲來。

這些光線細如髮絲,堅韌無比,如靈動的毒蛇,瞬間將石牛牢牢捆住。

緊接著,光線開始一根根從石牛的口鼻鑽進體內,在他的肌膚上蜿蜒遊走,彷彿有生命一般,順著骨頭縫隙鑽進骨髓,恰似跗骨之蛆,甩脫不掉。

,!

石牛拼命掙扎,發出陣陣怒吼,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不甘,彷彿要將這天地都震碎。

他的身體劇烈扭動,試圖掙脫束縛,可那光線卻越勒越緊。他的手指瘋狂舞動,始終與薛濤保持著一寸的距離,卻始終無法觸及。

無奈之下,他只得不甘的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如紅色的閃電,朝著薛濤臉上射去。

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魏良急忙閃身格擋,同時對著薛濤諂媚道:“薛道友,這孽畜交給我了,您且放心,我定會為您解決這後顧之憂。”

薛濤見此,微微擺手,示意魏良動手,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不屑。

石牛見狀,腹部發出憤怒的吼聲:“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竟敢暗算老子,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罷,只見石牛口中唸唸有詞,每念一個字,他的身體便顫抖一下。

緊接著,他手臂上的血紅色瞬間如潮水般褪去,變為慘白色,整個人像是一個被不斷吹氣的氣球,開始緩緩膨脹變大。

空氣中充斥著石牛骨頭斷裂、肌肉膨脹撕裂的聲音,彷彿是一曲死亡的悲歌。

見到石牛這般模樣,魏良對著薛濤拱手道:“薛道友好手段,好膽色,從讓石牛失控開始,一環扣著一環,步步為營,在下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說什麼!”

薛濤怒吼一聲,臉色愈發慘白如紙。

此時的魏良也是一臉疑惑地抬起頭,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剛剛諂媚的話語是否有不妥之處。

然而,不待他想明白,薛濤已猛地扯住他的領口,雙眼通紅,怒吼道:“不是你暗算他的嗎?你少在這裝蒜!”

薛濤這一吼,震得魏良腦子嗡嗡作響,他頓時懵了,一臉無辜地說道:“薛道友,您這是何意?明明是您出手偷襲的呀,我一直都站在您這邊啊。”

此刻,就連石牛聽到二人的這番對話,也是一臉懵圈,完全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突然間,石牛瞳孔急劇放大,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彷彿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

薛濤二人察覺到石牛的異樣,同一時間轉過身去,瞬間如遭電擊,石化當場。

因為石牛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月影球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