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這靜月湖旁的陣法之中,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那股濃重的腥甜味道,彷彿連風都無法將其吹散半分。

當眾修士在地面上如無頭蒼蠅般四散狂奔時,那已然癲狂的石牛愣了一瞬,隨後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光頭修士猛衝過去。

此時,太陽的光芒照在石牛的頭頂,竟反射出詭異的紅光,彷彿是死亡的預兆。

光頭修士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劇烈抽搐,一邊拼命狂奔,一邊聲嘶力竭地吼道:“為什麼追的是我?”

然而,陷入瘋狂的石牛根本不在意他的吼叫,徑直撲了上去。

光頭修士急忙側身閃避,同時口中再次噴出一大灘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濺落在地,染紅了一片土地。

很明顯,他的經脈早已被腐敗之氣侵蝕得千瘡百孔。

他這一躲避的舉動,和飄灑的血液,瞬間讓石牛更加癲狂,只見石牛腳下生風,如餓虎撲食般將光頭修士壓在身下,隨後便開始肆意地啃食起來。

石牛的牙齒咬進光頭修士的血肉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他的手爪開始分割血肉起來,頓時鮮血飛濺而出,濺在石牛的臉上、身上,場面血腥至極。

任憑光頭修士如何奮力捶打,石牛都不肯停歇半分,那血腥而殘忍的場面,實在令人震撼。

其餘修士見狀,內心的恐慌如潮水般再次湧起,腳步不敢有絲毫停歇,繼續瘋狂地奔逃。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臉上寫滿了絕望,有的甚至因為過度驚恐而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與此同時,御劍懸於空中的薛濤和那賊眉鼠眼的修士,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薛濤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與疑惑。

那賊眉鼠眼的修士,眼神閃爍不定,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卻又隱隱透著一絲緊張。緊接著,那賊眉鼠眼的修士開口道:“薛道友,還不將他們拿下?”

薛濤聽聞,滿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賊眉鼠眼修士,心中暗自思忖: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微微眯起眼睛,問道:“道友何意?”

“薛道友,你看那石牛胸口處的慘白,那便是他死亡的倒計時。既然如此,不如將這些修士全部除掉,如此一來,這月影球便是你我二人的囊中之物了。放心,今日之事,在下保證爛在肚子裡,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賊眉鼠眼的修士滿臉諂媚地看著薛濤,態度恭敬得有些過頭,同時心中也在暗自緊張,生怕薛濤不答應。

薛濤眼中的疑惑之色愈發濃重,在他看來,正是這賊眉鼠眼的修士從中使詐,才導致如今這般混亂的局面。

只不過,這傢伙的計劃似乎落空了,自己反倒成了漏網之魚。

可眼下,這傢伙竟然如此獻殷勤,實在是透著古怪!他難道就不怕我報復?還是說,他另有陰謀?薛濤心中的疑慮如一團亂麻,糾結不已。

就在薛濤思索之際,那賊眉鼠眼的修士已然完成了天道誓言,眼中滿是期待地望著薛濤,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洩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此時的薛濤依舊摸不著頭腦,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月影球上時,眼中瞬間再次充斥著貪婪之色。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隨後,他雙手迅速掐訣,開始調動起陣法的力量。

“這人是個狠角色,絕對不可招惹。”

賊眉鼠眼的修士心中暗自後怕道。

在他看來,薛濤與石牛已然結怨,所以這混亂的局面必定是薛濤一手策劃的。

只不過,薛濤沒料到自己會成為那個漏網之魚。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立下天道誓言,又看到薛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