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許聞忍不住悶哼出聲。

“呵,還真是夠落魄啊。”

許聞掙扎著起身,胸口處赫然一處塌陷,讓他僅僅是挪動了下身子,就疼的直冒冷汗。

咣噹!

一塊玉牌此刻從許聞懷中掉出來。

“這是?”

他似乎想起來,在他意識消失之前,許山海曾用靈力,在時空轉移陣法關閉的最後一刻,給自己懷裡扔了什麼東西。

但這個東西他倒是認識,這是許山海的儲物空間,平日裡他並不會放在身上。

自己也只是見過一兩次而已,每一次,許山海都會握著這塊玉牌,很仔細的用乾淨的帕子擦拭。

然後,看著這塊玉牌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如今,輪到自己握著這塊玉牌,但身邊卻不再有許山海的身影。

“對不起啊,老爹。”

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許聞終究還是紅了眼眶。

“我從小就被父母放養,也沒人關心我,一個人生活早就習慣了,從來沒想過別人能為我做什麼,說實話,我羨慕你對你兒子的愛,那是我從來沒感受過的……”

深吸一口氣,胸口處傳來的劇痛,讓許聞吐氣都不敢太用力。

“我是個沒什麼大志的人,每天只想躺平,我這樣的兒子,你都覺得驕傲……”

“如果我足夠強大,是不是你就不用拿命換我了?”

空蕩蕩的山腳下,沒有任何聲響。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

待心情稍微平復過後,許聞看向了手中的玉牌。

玉牌通體藍色,很是精緻,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玉牌是自己老爹最寶貝的東西,在傳送前丟給他,想來也還是有沒說完的事。

想到這裡,許聞放出神識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

結果卻發現神識被阻擋在外面。

“有禁制?”

許聞心中驚訝,又小心翼翼的探查了禁制周圍,很快,他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咬破右手食指,滴在玉牌上。

鮮血很快被玉牌吸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而許聞也察覺到神識與玉牌產生了一絲聯絡。

這種禁制是最常見的,但也是無法破除的,因為禁制是以血脈為引,這個玉牌如果不是和許山海有血脈聯絡的許聞,別人強行破開,玉牌會瞬間化為粉末。

神識一進入玉牌,許聞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把形狀比較奇怪,閃著古樸青光的鑰匙,以及一道白色光團。

神識一觸及光團,便化作點點光芒,凝聚成一塊光幕,上面有畫面開始播放。

“這是?記憶碎片?”許聞微微皺眉,仔細看著光幕中的畫面。

畫面中的許山海還很年輕,只是情況很不樂觀。

許山海面色很是凝重,正在一處樹林中不斷穿梭。

而他身旁還跟著一名容貌絕美的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嬰兒,看著似乎不過一兩個月大。

身後有一群黑衣人正窮追不捨。

許山海身上有不少傷口,顯然經過一場惡戰,連速度都慢了不少,正在被黑衣人快速接近。

許山海看了眼旁邊的女子,眼眸中滿是焦慮。

“芷兒,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都得被追上,不如我留下來攔住他們,你帶著兒子先走!”

周芷聞言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你本就身受重傷,要是留下和送死沒什麼區別,要留也是我留,好歹他們不會輕易對我下死手。”

“不行,怎麼能讓你留下來……”許山海直接拒絕,

“只要你和兒子能平安,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