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推半就之下娶了個醜妻……雖說夫妻是一輩子的事,但我不希望你帶我出門時,永遠感到丟人現眼!”她這麼對烈赦抱歉地說。

“什麼話?”烈赦笑著,直言不諱道:“你是怕我將來變心嗎?”

繡尋的目光閃爍不定,可憐的她,就是如此缺乏安全感的女人,擺脫不掉不堪的童年陰影。

烈赦柔情蜜意地將她擁在懷裡,他看穿了她的恐懼,乾笑道:“容我再次提醒你,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是你母親,我們是不相同的。”

他們一起眺望窗外,剛好望見了嶽拓帶著霄芸在庭院裡散步,兩人都有一把年紀了,但還真有閒情逸致呢!

“你看,這就是千鶴家不變的傳統,就算是老夫老妻了,還是一樣恩愛。”

繡尋傻笑。“我是怕自己疑心病太重,猜忌心又深,以後整天疑神疑鬼。”

“那你就需要我來幫你去除疑慮了。”他輕點她的小鼻尖。“放心吧!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證明。”

她豁達道出心中之語:“有你的愛,我死而無憾!”

“你——”烈赦還來不及說什麼,繡尋已用食指捂住烈赦的厚唇,禁止他再說任何話。

“先聽我說。”繡尋無奈,但也堅決地說。“就是因為你太愛我,才讓我省悟到必須作一些改變。”她咬住下唇,豁出去地道。“遨熾對我說,我臉上的胎記可以用美容科技去除,我想徵求你的意見,如果你允許的話……”

他打斷她的話,以渾厚渾實的聲音道:“那你就去做吧!”

她雙眸散發光芒,拚命地點頭。“謝謝你!”

躺在手術檯上的繡尋,因為麻醉而推動了意識。昏迷中,她絕對不曉得這是何等輕而易舉的手術。

遨熾只是做了個小動作,將繡尋臉上的胎記撕了下來。

烈赦的步伐悄悄地走入,身後還跟著掠騁和轍穹。

繡尋永遠不曉得他們的談話。

掠騁就像發掘明星的星探般注視繡尋,讚美迭迭,又色迷迷地道:“她可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足以媲美世上任何一位影視紅星。”他感嘆無比。“當她還是‘彩葉草’、面對我們四個兄弟時,為什麼還是選擇大哥呢?”他唏噓不已。“害我錯失良機……”

“嗯!”烈赦眼眸散發陰翳,惡狠狠地瞪著掠觀。“你在說什麼啊?”你揚起粗眉,蠻橫地說:“你想討打嗎?”

這句話讓掠騁一顆心七上八下。“不敢!不敢!只是一時被繡尋迷得意亂情迷。”

“難道這不是實話嗎?”轍穹故意在一旁煽風點火。“當時如果真有萬一,那可就鑄成大錯了!這就成了現代人說的‘不倫’。”

烈赦的臉色很難看。

“或許,”遨熾趕緊插話“滅火”。“不管是‘彩葉草’或是莫繡尋,她們其實是一體的,也就是說,她們心底深處都認定千鶴烈赦是她們唯一的男人。”

“無論如何,這終將是個謎。”

烈赦有些無解的哀傷。“就如同繡尋始終不知道臉上的胎記是從何而來的。”

“很簡單的道理,一個母親不要自己的女兒與她的命運相同,就為女兒貼上了一個醜面具——胎記。”轍穹聯想道。

“但是做母親的並不知道,女兒的命運不見得與母親相同啊!因為……”掠騁露出笑臉。“人有希望啊!無論處在多糟糕的情況,最能支援人類的就是希望。”

“還有愛!”遨熾下了結論。“愛不是能創造奇蹟嗎?”

“愛和希望……”烈赦目光遙遠,語重心長地道:“救了繡尋,也讓她重生了。”

烈赦氣宇軒昂地走出手術室,臨走時,他認真地說道:“要讓繡尋完全新生、遺忘過去,還有一件事沒做到,我現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