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魅惑眼珠,此時僅存在無數的罪惡感。

“你——”他以炯然發光的眼眸審視她,小心翼翼地問:“我不是要你跟我睡嗎?

為什麼在這裡呢?“他避開了”躲“字,佯裝不明就裡地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睡在一起?“

一如繡尋悶不吭聲的個性,她咬住下唇不言不語,但眼眶中竟溢滿了淚水,隨即簌簌滑落。

烈赦故做安然無事地說道:“你不能一直待在衣櫥裡啊!出來吧!”他心悸地伸手抱她,為她著想地提議道:“這樣吧!如果你討厭我,我可以離開,讓你待在這房內。”

轉念一想,他將她凌空抱起,令他欣慰的是她沒有拒絕他,她只是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但他感覺得到她濡溼的淚水。他將她放在床上,憐惜地呵護她,她偏著頭,只是默默把臉埋進枕頭,沒有看見烈赦痛不欲生的神情。

在繡尋身上有著團團迷霧,詭異又深不可測。他無奈地搖著頭,他說到做到,轉身作勢要離去。

但是,突然伸出扯住他的小拇指,那雙無助懦弱的柔細手心,也表明了她是多麼需要她的愛人來拯救她。

“繡尋。”烈赦立即俯下身子,半坐在床上抱住她。他正襟危坐,粗糙的下顎磨擦著她的粉頰,無可奈何地問:“你——討厭我昨夜那樣對待你是吧?所以才躲著我……”

“不!”繡尋用力搖頭,語氣中沒有後悔。“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你可以要我的身體,甚至掠奪我的心。”

“既然如此,”他堅定地望著她,撫去她臉上斷裂的珍珠淚水,既輕聲細語,卻又透露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威權:“你已付出你的身體,那也把你的心一起給我吧!”

“我……”她沙啞的嗓音透過顫抖的唇舌傳出來。無助地閉上眼睛道:“你碰我,我很快樂……”

烈赦心滿意足地柔笑了。

“但這是錯的。”她緊張不安地說道:“做妻子的在丈夫懷中不應該有感覺,我知道,只有妓女和邪惡的女人才會為‘那個’感到快樂,我有罪……”

“你在鬼扯什麼?”烈赦皺起眉,他慍色地在她耳際大叫:“因為你對我有‘感覺’,所以有罪惡感?是誰?究竟是誰讓你有如此天大錯誤的想法?告訴我,我用畢生之力也會把那人給揪出來!”

“我……”繡尋被他嚴厲的模樣嚇得淚眼婆娑。

烈赦湧上千言萬語也說不完的歉意。“對不起,我老毛病又犯了!”他立即把繡尋拉進懷中,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肩上,臉孔埋入她的髮間,一股男性特有的氣息在她的頸間吐吶。

“彩葉草”和莫繡尋的雙重影子在烈赦的眼瞳間繚繞,這一刻,他以釋懷的口吻解釋:“一個妓女對男人獻殷勤,那純粹是職業表現,沒有真情,這點男人都知道,他們是不在乎的。

但是,你我之間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你或許覺得那是妓女的表現,但在我眼底你永遠都不是,在我心目中,你是我最心愛、分量最重的女人。“

心愛?他又說出令她心花怒放的言詞。

烈赦以一個天底下最無懈可擊的理由,讓陰影漸漸遠離她。“我們是夫妻啊!無論肉體、感情上,相信都會承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別忘了!你帶給我的不僅是肉體上的歡愉,我們的心靈更是至高無上的契合。”

他的唇在她鼻上輕點,手指輕拭著她的淚水。“所以——別哭了!有心靈做我們的憑藉,我們所做的事一點都不可恥,這是愛的表現啊!相信我!”

愛!他再次提及這個字,他善解人意的話,讓她海闊天空地笑了。他的肯定帶給她光明和希望,她不由得抬起頭,小心地輕吻他的雙唇。“我願意相信,在你抱著我時,我感到無比美好……”

烈赦如釋重負,喜悅盈滿他,他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