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應該算是個大變態!”

冷不防的,一個耳光揮向了轍穹,然後是烈赦警告的語氣:“不準說繡尋是變態!”

他咬牙切齒地道:“不然,我會將你整個人切成兩半!”

轍穹戰慄,陡地將整個身子縮成一團。

“無庸置疑的,其實每個人都有雙重性格,在你的的心中,同時盤據著和平與暴力、愛與憎恨……只是我們並不像繡尋那樣明顯。而雙重人格就是對環境適應不良所引發的一種精神病症,當精神受到壓迫時,另一個人就會出現……”

遨熾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只見烈赦像失了魂魄的漂泊的軀殼,打橫抱起自己的妻子繡尋,一臉呆滯、靜悄悄地離去。

“大哥……”他們欲言又止,心想烈赦這回一定受到空前的打擊。

這是個紛擾的夜晚,他們各自回到房間後,只剩下烈赦肝腸寸斷的心,抱著繡尋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

烈赦想念這是他們結婚近一年來,兩人首次一起待在這張大床上。

他是冷落她了——好長一段日子。

凝視著昏睡中的繡尋,不!他或許該叫她“彩葉草”。現在真相大白了!為了證明這令他無法接受又驚世駭俗的事實,他緩緩地褪去繡尋衣服,直到她以莫繡尋的“身份”,一絲不掛地裸裎在烈赦面前。

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毫無瑕疵的婀娜身材、挺拔高聳的雙峰、柳腰、圓渾有致的粉臀、細緻修長的美腿、乳溝間的黑痣——這皆是“彩葉草”獨一無二的記號。

而當烈赦試圖將繡尋臉上的胎記取下時,令人詫異的是,胎記竟然真的可以撕下,這令烈赦更忐忑不安了。

當莫繡尋的“記號”被扯下時,她令男人神魂顛倒的容顏,簡直就是“彩葉草”如出一轍的翻版。然而在繡尋身上,處女的氣味依然縈繞著她。

“彩葉草”——真實的、活脫脫是他的妻子。想到自己的妻子在秀場火辣辣地大跳鋼管脫衣舞,無數的男人看到了莫繡尋驚爆、赤裸的性感嬌胴……那歷歷在目的一幕,令他妒火中燒,他只想死去。“股王”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悔恨,致命的打擊深深折騰著烈赦,他神魂俱裂,難以置信這一切的變化。

是上天在捉弄他嗎?他無語問蒼天。當第一次見到“彩葉草”時,他之所以為她著迷,全是因為她彈奏著“死與變容”。

變容?烈赦相信,在她的潛意識中,一定期待有人發覺她的真面目,期待被醫治、解放。而他,名義上是她的丈夫,應該照顧她,實際上卻不斷地在傷害她。

無形中,“彩葉草”其實是莫繡尋賜給他的最大報復和懲罰,而他是該責無旁貸地接受這些苦難。他曾讓繡尋痛不欲生,“彩葉草”則曾讓他生不如死,他情何以堪。

繡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他無聲地對她說道:“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低下頭,這輩子第一次向自己的妻子繡尋懺悔。

他該為他罪大惡極的錯事付出代價,倘使她終生都處在“雙重人格”的人間地獄中,他也願與她一起擔當。

黝黑的夜色中,烈赦出其不意地衝入遨熾的房間,剛巧撞見兩個弟弟正在為遨熾治療著不管是外傷,或是心傷的傷口。

烈赦不顧一切地咆哮:“說!她究竟有沒有救?有沒有藥可醫?”他狂亂地捉住遨熾的右手,根本不顧遨熾幾乎快被折斷的雙手。

“大哥——”遨熾可憐兮兮地道:“你先放開我的手吧!我的手可以造福無數的病人,毀了真是太可惜了!”烈赦聞言,總算恢復理智,放開了遨熾。

遨熾揉揉發腫的手臂,糾緊眉頭,欲言又止。

但是在烈赦銳利的目光下,遨熾迫於無奈地道:“如果我說這種精神性的病是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