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心山的前面,有一蜈蚣已經成道,閒來無事,出來遊玩。

遠遠看見西北角上一縷黑氣,一會兒升又一會兒降,一會兒斜又一會兒倚,沒有審查過是什麼妖在此鬥法。

因此把風車一展,在雲腳下用眼睛偷偷觀察,原來是三蟒妖與虎蕉、樵鬼在相殺相鬥。

蜈蚣暗思:“蟒妖應該是害人之物,我必須一起去幫助清除。”

於是按下風車,大聲吼叫道:“虎、樵等精,我來助你一陣。”

二翠拜謝說:“如此能得到仙妖相助,此蟒就不難剷除了。”

蜈蚣不慌不忙,轉身到東南角,口吐毒煙,截住了三蟒的去路。三蟒聞到毒煙很是害怕,飛身就想逃跑。

白蟒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已經被蜈蚣的鐵杵擊斃了。飛天蟒見白蟒已死,急忙向西逃去,黑蟒向南奔逃。

蜈蚣說:“我去追這二怪,你們各自回洞府。”說罷,飛向天空緊追而去。

樵鬼也辭別了二翠,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二翠跟樂道說:“白蟒既然已除,也遂了兄的志氣,我們一同到北鳳相去煉道,可以嗎?”

樂道說:“不可以,我與道妹道根不深,如果惹出什麼邪緣來,一旦墜落就難以飛昇了。你姊妹倆還是仍然回到自己原來的住處吧。

如果聽到了我師父的訊息,要趕快給兄寄信。兄也不去遊玩了,恐怕如前面一樣,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風波。”

二翠說:“道兄又有什麼主見了?”

樂道說:“而今白蟒已誅,我立即借他的洞中為修煉的地方。”

說完分別而去。從此樂道就居住在小月洞,二翠仍然會去北鳳山。

三緘這時在南海遊覽參觀已經有十多天了,狐疑在一天晚上稟告說:“海島這地方人煙稀少,師徒長期居住在這裡,怎麼能習道。”

三緘說:“南海地界本來並不是凡境,在這裡煉道,道自然很容易就成,但不能廣積外功,如何飛昇天府?吾已準備決定在明天又要向別的地方去雲遊了。”

言談之間,天也亮了。拂曉,師徒離開了南海,向原來的故道而回。

行走了大約二十幾天,已經抵達到南嶽的山腳下。

三緘說:“還沒有到南海,就想著到南嶽去,誰知道南嶽還沒有抵達,卻先來到了南海。出來雲遊的選擇,還是順其自然,改變了先後的次序也無所謂。”

師徒一行喜形於色,路途曲曲折折,還是直接登上了峰頂。

所有的寺廟都遊了個遍,來到東嶽行宮,看見一貧婦,在送別一幼子,可能是來當小僧侶的,母子由此分離,正在抱頭大哭。

三緘也為之悽楚,不禁潸然泣下,說:“每一位母親都是非常愛自己的兒子,回憶起我的母親,在日常生活中的每一天,愛惜我的程度,遠遠超過我愛母親的程度。

我自從想修煉大道時,沒有滿足父母迎娶妻室,抱子傳宗接代。只是一直在天下雲遊,至今已有八年時間,不知道我能不能趕在佳節前,親自拜掃祖墓。我想念到這時,實在令我有想家的悲傷。”

狐疑看見三緘眼淚紛紛,關切地問道是為了什麼如此傷感,三緘詳細告訴了自己的傷感心事。狐疑、紫光也各有所思,然後都悲泣不已。

紫光說:“我如果不是我師父指示,早已成為叛逆黨,墜落到地獄。今天也是在這裡雲影望斷,難以再見到父母的容顏,每到午夜想到過去對父母不孝種種,很是後悔及心酸,我真是罪孽深重啊。”

說罷,不勝感慨。

狐疑說:“我們這些物類也是這樣,孝順思親的還是比較多些,只有人做子女的才是忤逆較多,真是連動物還不如。”

三緘說:“世上的人大不如動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