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果不去尋找,又恐怕失去了一位高明的道師,自己就難成大道。

稍微休息了片刻,又繼續向平坦的大道追趕而去,竟然走到了紅泥莊前,才看見老道仰臥在松樹底下。

三緘跪地而求說道:“弟子煉道心急,沒有拜於門前,現在請你乘上仙車再去蓬戶,弟子願意拜在門下,終身尊奉師命。”

誰料道任憑三緘怎麼苦苦哀求,而老道依然鼾酣聲聲進入有夢鄉中。

三緘也任由他酣眠,長跪而不起。老道已經知道他誠退求唸的心切,假裝剛剛甦醒過來。

呵欠連聲,說:“一場惡睡,不知道睡了多久。”

於是將道袍整了整,拿起手杖又想遠行。三緘牽拉著他的衣服,繼續懇求著。

老道笑笑說道:“你果然是想求道嗎?我傳道很是緩慢,不會又起嫌棄之意。”

三緘說:“再也不敢了。”

老道說:“那好吧我們就慢慢回去。”

路途之中,老道走一步說一句,都是紅塵的事故,至於大道,根本沒有談到半句。

三緘低聲請求說:“我師為什麼不說一二句道語,以便讓弟子有一絲的進步呢?”

老道說:“談道不如在道外去求,才會知道頭頭是道;就像是魚在水中跳躍,萬物各得其所,自得其樂。如此其妙,悟得出來才能與道相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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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緘說:“師父所說的道,其實就是不可以因受約束而不自然是嗎?”

老道說:“凡是學道的人,要能靜也能動,靜有仁者之象,動有知者之形。能將習道的心,隨地隨時滋養得活潑,那麼入道自然就容易了。”

三緘說:“‘活潑’二字,如何滋養呢?”

老道說:“遊覽水山,其關機就是活。”

談論到此時,西邊已日落,山鳥也都歸林。

三緘說:“已日落很晚了,師父可要快點走。”

老道說:“談道正濃時,不知道已日落東海。”

才開始急急忙忙,快步而行,及時趕到了家裡,僕人已經點燃燈火等候了許久。

三緘命僕人重新擺設齋筵,與老道同餐。餐後,三緘說:“弟子想拜門牆,可命僕人點燃香蠟。”

老道說:“今天不佳,明天方可。”三緘好的。

第二天早起,三緘整理好衣冠,點燃上香燭,請老道坐在堂上。

老道說:“拜師容易,我還要問問你,道衣可以縫製一件嗎?”

三緘說:“已經縫製好很久了。”

老道說:“如此就捧衣上來。”

將道衣捧出,又命僕人用金盆盛水。盆水剛剛拿來,又命僕人拿一把梳子來。三緘每一件事都做好完畢。

老道說:“你可以向東跪下。”

跪下後,老道拿起梳子,將髮髻梳好,說:“你本然就不凡,你我有仙緣,從今以後,名注瑤天。”

讚揚一番後,三緘起身,命他拿上服道衣,說:

“穿上了此道衣,春秋不易,等待八大羅,仙封已定及。”

三緘將衣恭敬地放好,於是進一步舉行了師生禮。

老道說:“師禮已經行列完,還要向東三步,向西六步,向南五步,向北五步。”三緘依次走完。

老道說:“從此神氣必須自然內外兼修,才能全你性命,固你形軀,可以隱顯在塵寰中,長生久世了。”

三緘叩拜老道,退入室內,試了試所傳的道,感覺已在將得未得之間,然而總是不能如意,而順利獲得。因此在第二天又求老道說:

“弟子得到師傳,用功以造,似乎在將得未得。

祈求師父再詳細指點,以便弟子兼顧而進,指日可望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