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樂道說:“瓜葛之親,彼亦袒護乎?”

女妖說:“雖不似待他妖殘刻,而妄自尊大,吾亦久為不平。”

樂道說:“吾欲除此白蟒,以免是地之害,何如?”

女妖說:“恐爾道法不勝於彼,空自淘神。”

樂道說:“且與試之。”

女妖說:“爾妖部乎,人部乎?”

樂道說:“妖部如何,人部如何?”

女妖說:“如屬人類,則紫花棍不能傷之。若系妖群,恐難避此棍也。現北面紅霞繞動,正朝賀之時,吾將行矣。”

言別一聲,騰空竟去。

樂道精神整頓,坐於石上,將大道運用一週,駕起風車,來至小月洞前叫罵。

白蟒怒甚,乘霞而出,樂道與之力戰百合,不分勝敗。

白蟒心知厲害,口吐寶珠一粒,在霞影內暗向樂道頭上墜來。樂道大嘯數聲,狂風突起,此珠已吹至東南角上,不能進身。

白蟒將氣一呼,珠仍入口,旋吐黑氣,愈吐愈密,片時不見天地,黑作一團。

白蟒乘此黑氣迷漫,手持雙劍,欲殺樂道。豈知樂道復嘯一聲,風聲大作,將黑氣吹在天外,並將白蟒吹去百里之遙。

白蟒暗思:“吾只道山精水怪中吾為惡魁,誰知還有惡於我者。此次如敗,必為群妖所笑矣。”

於是立定腳跟,將紫花棍舞了一舞,狂風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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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蟒卷霞而返,高過樂道風車十餘丈,力舉此棍,向樂道劈頭擊之。

樂道幸有大道在身,運上一運,雖未為棍擊斃,然已墜下風車焉。

白蟒見樂道勢敗,執棍馳追,樂道停車又與力戰,白蟒以紫花棍揮弄如意。

樂道連被棍擊數下,身負重傷,力不能支,欲逃無路,左思右想,難以得脫。身向東行,白蟒東逐;西奔,白蟒西追。

於無可如何時,正遇二翠雲遊半天,聽得妖風捲動,佇立視之,見一男妖為一女妖追逐甚急。

翠蓋說:“男妖力卻矣,何不救之?”

翠華說:“救之如何?”

翠蓋說:“且將雲腳蓋下,隔定女妖來路,問此男妖何與女妖力戰如是。”

翠華曰:“可。”

遂將雲腳蓋下,白蟒極目別又一天,男妖渺然,仍復挺立於斯,持棍以待。翠蓋將女妖隔定,遙呼男妖。

樂道停車,問說:“何處仙姑前來救吾,恩沾不淺。”

翠華曰:“爾屬何精,與這女妖如此力戰。”

樂道曰:“吾乃虎精也。投師三緘以學大道,自師徒分散,仍在停雲閣內煉習功夫。

因念吾師,四處查訪,偶爾得遇白蟒擾害生靈,吾欲安靖此方,無奈彼法力甚高,弗能敵之。不意於危急中,幸得仙姑援救。”

二翠說:“你是樂道兄嗎?”

樂道驚說:“你是什麼人,知道我的道號?”

二翠說:“吾乃碧玉山之翠華、翠蓋也。”

樂道說:“爾二翠道妹耶?”

二翠說:“是矣。”樂道於是驅車上前,相見而泣。

二翠說:“道兄不必悲傷,且至吾洞,以俟精力健後,誅此白蟒不遲。”

樂道得二翠之言,同駕風車,向北鳳山而投。半空中,遙見此山高險可畏,中山形同鳥腹,首尾皆尖,如能飛舞,恰似一隻綵鳳。

三人來至山頂,微將風車墜下。二翠導樂道入洞,香茗獻後,設筵待之。

席間,二翠詢說:“樂道兄自碧玉分散以來,吾師行藏毫不知耶?”

樂道說:“道兄道弟一無所遇,未識尚有幾人隨師雲遊。兄弟四處訪尋,渺無音信,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