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大宛境內一切神通失效,紙人也被打回了原型,雖然比普通義莊隨便糊的精緻不少,但到底不是那麼回事——風一吹它「稀里嘩啦」亂響,一不留神,臉會擰到後背那邊。

這紙人是白令給他家殿下糊的替身,燒錄了靈相,裡面有周楹一滴心頭血,有應酬不想去——比如皇上登基之類的無聊場合,就讓紙人過去糊弄一下,反正金平也沒有築基。

這種時候白令拉著個紙人到處跑,不是他有什麼奇怪的癖好,而是周楹走了以後,他留在替身紙人身上那滴心頭血上突然「吐」出瞭望川的煙。輕煙越滾越多,最後正好嚴絲合縫地將那真人等身的紙人罩住了。

此時半魔都只能親自當馬車夫,罩著紙人的望川卻紋絲不動,難道它不用靈氣驅動嗎?難道它真能遮擋住蟬蛻的眼嗎?

白令不知道,他這會兒表面四平八穩,心裡焦躁得快燒著了——他與周楹徹底斷了聯絡,金平的一切訊息傳到他手裡都已經涼透了。

而仍在人間的蟬蛻可能會隨時從天而降。

要是紙人還能用,被望川這麼護著,白令心裡或許能有點底。可望川也不能讓紙風吹不響,離近了一摸,別說蟬蛻,凡人也能看出那不是血肉之軀。

生來就能吞吃靈石的半魔頭一次發現,原來凡人的路這樣長、馬這樣慢、音書是這樣渺茫。

突然,白令一拉韁繩拽住馬:「籲——」

沒路了。

靖州一帶是大宛最多山多水的地方,前面路給滾落的山石堵住了。

「主上,」白令深吸口氣,像對周楹一樣,他畢恭畢敬地對紙人說道,「主上請稍安勿躁,屬下這就去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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