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刺鼻氣味,像是血腥與腐臭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暗示著這裡藏著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每往前走一步,都像是朝著罪惡的深淵更進一步。

周圍時不時傳來痛苦的低吟聲,和鐵鏈的碰撞聲,每一聲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李悅然的心上,讓她越發堅定了要將這個罪惡之地,徹底搗毀的決心。

終於,隊伍在一個寬敞,卻又透著血腥氣的大廳前,停下了腳步。

大廳裡燈光昏暗,隱隱能看到一些擺放著的奇怪器具,地面上似乎還有未乾涸的血跡。整個場景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四周擺放著一排排簡陋的病床,上面躺著一個個虛弱不堪、眼神空洞的人。

他們面如死灰,原本應有的生機與活力早已被抽離,只剩下一副軀殼癱在那裡,彷彿靈魂早已飄向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們有的身上還插著各種管子,連線著不知名的儀器,顯然是被當作了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被摘取器官。

李悅然的胃裡一陣翻騰,一股酸意湧上喉頭,她強忍著才沒讓自己當場吐出來。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了,她感覺一股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吞噬。

她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與不忍,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只有繼續潛伏下去,獲取更多關鍵資訊,才能真正將這些犯罪分子一網打盡。

於是,李悅然跟著其他人在大廳裡慢慢走著,每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

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醫用口罩的男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從另一個方向走來,他的皮鞋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 “咯噔” 聲。

在眾人面前站定後,他微微抬起頭,眼神冷漠地掃視一圈,像在審視著一堆毫無生命的物件,這才開始自我介紹了一番。

聲音冷漠又機械,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活生生的人在他口中,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擺弄的商品,那些生命在他眼裡只是換取金錢的籌碼,毫無尊嚴可言。

“你們可以稱呼我d教授,”他的語調平板,像是在唸一段毫無生氣的臺詞,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更增添了幾分冰冷的氛圍。

“這些都是我們精心準備的貨,身體狀況、病史、血型等都符合高標準,你們可以放心挑選,後續摘取、運輸等環節,有專業的流程,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d教授的話語裡滿是對自己所謂 “專業” 的自負,彷彿這一切殘忍的勾當在他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正常業務。

周圍的買家們聽了,臉上露出貪婪又滿意的笑容,在這陰森的環境裡顯得格外刺眼。

他們連連誇讚ns集團的服務很全面,眼裡閃爍著對暴利的渴望,心裡已經盤算著能賺取多少財富,全然不顧眼前這慘無人道的景象,人性的醜惡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有的買家像是飢餓的野狼看到了獵物一般,迫不及待的湊上前仔細檢視起受害者的資訊,手指在資訊表上輕輕劃過,嘴裡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欣賞一件珍寶,而不是在打量一個個鮮活生命即將遭受的厄運,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早已被貪婪矇蔽了心智。

李悅然強忍著不適,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憤怒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她還是努力剋制著,試圖再獲取一些關於這個非法交易鏈條的資訊。。

她微微蹙起眉頭,裝作一副懵懂又謹慎的樣子,“那後續保障呢?萬一出了排異反應,怎麼辦?”

d教授不耐煩地斜睨了李悅然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愚蠢的螻蟻,對她這種 “小白” 問題感到不屑。

不過,想到顧客是上帝這一點,他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