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賀時年神色就是一凜,走過去,開啟**看了一眼。

煙是大重九,酒是飛天茅臺。

兩條煙,兩瓶酒。

按照市場價估算,至少六千元。

“你明天退還給他。”賀時年冷冷說了一句。

喬一娜怒火未消,見賀時年這麼說,道:“為什麼?這是他送你的,向你示好。既沒有要求你做什麼,甚至連任何要求都沒提,你有必要如此小心眼嗎?”

賀時年真有些生氣了,儘量控制著怒火道:“無功不受祿,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再者,這菸酒的價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賀時年,你什麼意思?”

“上次去你家吃飯,你爸拿出的茅臺是你拿的吧?我想問問,以你的身份,什麼人會送你這麼好的酒?”

聞言,喬一娜的目光有些閃躲,道:“就是一個朋友。”

“我勸你以後別揹著我幹這些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些道理不用我告訴你吧!”

“我就收了兩瓶酒,有什麼?我們單位的領導,誰不收禮?就你清廉,一個秘書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謹慎嗎?”

賀時年懶得和她廢話,道:“總之,明天退還給他,並告訴他,以後別搞這套。”

“我不退。”喬一娜的態度堅決而傲慢。

賀時年聞言,直接提著東西,就往外走。

“你去哪裡?”喬一娜在後面喊道。

“紀委。”

“什麼?賀時年,你是不是瘋了?你將這東西拿去紀委,豈不是讓人知道這是馮安平送的?”

“馮安平他爹可是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如果得罪了他,你以後在縣委還有什麼好日子?”

“我的職務是秘書,我的工作是服務好吳書記,我不去招惹對方,至於是否得罪,我可管不著。既然你不願退還,那我就只有交給紀委了。”

見賀時年的態度堅決,喬一娜態度鬆了下來,道:“好啦,好啦,我明天退給他還不行嗎?只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樣你就將他徹底得罪死了。”

賀時年卻淡淡道:“我和他本來就不是同類人。”

當晚,兩人因為發生了不愉快,賀時年獨自去了另外一個房間睡。

但這晚,賀時年卻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為何。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段芸枝的身影,隨即,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噴湧而出。

第二天,賀時年和吳蘊秋一起上樓,見田冪還在自己的房間打掃。

賀時年有些奇怪。

往日這個時候,田冪早已打掃好衛生了呀。

難道昨晚她也沒睡好,起晚了?

送吳蘊秋到辦公室,返回的時候,田冪還在。

賀時年問道:“田冪,辛苦了。”

田冪沒有理會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道:“你是不是要當縣委辦副主任了?”

賀時年奇怪地看著她,道:“沒有呀,你聽誰說的?”

田冪道:“縣委辦都在傳,說是昨晚的書記辦公會透過的。”

一聽,賀時年只覺大腦一陣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