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了?”賀時年大驚。

錢大志被雙規後,關在了鴻天賓館,每天有人看守,照顧生活起居的同時輪流審問。

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錢大志剛被雙規的時候,拒不開口,甚至劇烈反抗和牴觸。

以為有人還會救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錢大志的心理防線漸漸鬆動了。

但,為了讓自己以時間換空間,抱有最後一絲僥倖心理。

錢大志每天都會交代部分違法貪腐事實。

但每天說得很少,甚至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以至於時間過去了整整四周,紀委對他的雙規還沒有結束。

紀委也就沒能將案子遞交檢察院受理。

“審訊人員傳來訊息,說是自殺。”

自殺?

聞言,賀時年心頭一緊。

一個正科級幹部自殺,在縣級層面可是大事。

如果處理不好,會產生一系列的負面反應。

“趙書記在現場嗎?”

“我正在過去的路上,公安和檢察院的同志已經提前過去了。”

“好,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喬一娜已經起身,迷迷糊糊道:“誰死了?”

賀時年不知具體什麼情況,不便對喬一娜說。

“你好好睡著,我要出去一趟。”

邊說著,邊穿好了衣服。

“行,那你注意安全。”喬一娜翻身迷迷糊糊說道。

賀時年嗯了一聲,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他猶豫是否給吳蘊秋打個電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時間太晚,他決定先去現場看看,有了初步結論之後再說。

來到鴻天賓館的時候,樓下停了幾輛警車,門口拉起了警戒線,有人值守。

賀時年停好腳踏車,掏出工作證讓對方看了之後,走了進去。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趙君姚居然等候在電梯門口。

見到賀時年,她緊鎖的眉色鬆了一絲,主動迎了過來。

兩人進入電梯,賀時年連忙問道:“趙書記,錢大志貪腐案都查清楚了嗎?”

趙君姚搖搖頭,道:“這種型別的案子,時間短,想要徹底查清楚,除非是錢大志自己交代,然後偵查部門再一件件去核實,否則短時間內很難查清。”

賀時年點了點頭,趙君姚繼續道:“目前已經基本查清了錢大志的受賄金額以及財產等。但錢大志本人一直心存僥倖,每天坦白很少,哪怕說了,也無關痛癢。”

賀時年眉頭微蹙,道:“既然心存僥倖,不應該自殺呀!”

趙君姚道:“剛雙規錢大志的時候,他牴觸心理很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理防線開始下降,同時也主動向工作人員透露,希望得到一個好的結局。”

對呀,在這種情況下,錢大志的心態應該是積極的,不應該有自殺傾向才對。

賀時年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錢大志的死不是自殺,而極有可能是某些人善後的結果。

壩東中學的劉紅衛剛剛被雙規,錢大志就自殺了。

這未免太蹊蹺了。

如果他殺的猜測正確,那麼說明敵對勢力已經滲透到了紀委內部。

賀時年知道,錢大志的死,一定會引起吳蘊秋的高度關注,不由多問兩句。

“錢大志具體是怎麼死的?”

趙君姚道:“初步判斷是在客廳用床單上吊自殺的,至於更進一步原因,還需要公安部門進一步核實。”

兩人說著,電梯來到了六樓。

鴻天賓館位於福臨鎮西面金銀街,是一棟U字型的6層樓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