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的一張俊臉就別提有多扭曲了。

“二哥,我要吃蝦。”無視眾人間的暗湧,宓妃扯了扯溫紹雲的袖口,眨著大眼撒嬌。

“哦哦,吃蝦。”心裡覺得有些怪怪的,溫紹雲搖了搖頭,忽略掉心裡突躥起來的想法,覺得那是錯覺。

再看墨寒羽時,某王無比淡定的安靜用餐,舉止道不盡的優雅閒適,彷彿之前他的話,他的舉動,僅僅只是因為那道湯的味道真的不錯才開口推薦的。

一刻鐘後,宓妃放下了筷子,除了她的三個哥哥一直陪著她吃到最後,其他幾人早就停了筷。

離慕看向宓妃的眼神越發的不善,只是她不敢再出言不遜,也不敢再出言挖苦宓妃,只得一忍再忍,險些沒把自己憋出內傷。

手裡捏著的帕子,已經被她反覆揉捏得不成模樣,可見她的心裡是有多麼的不痛快了。

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假想情敵,宓妃個人表示很無辜,也很無語。

常言道: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瞧瞧人家離慕小姐那小眼神兒,不不不,是瞧瞧人家離慕小姐那小眼刀兒飛得,都恨不得讓她萬箭穿心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話說,宓妃自認為她跟寒王八竿子都打不著,而且她也不想跟寒王扯上關係,因此兩人幾乎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一個,怎麼就讓別人給惦記上,還被當成情敵對待了?

冤,她真心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前世,宓妃沒有談過戀愛,哪怕是在特工島接受殘酷的特工訓練,成天跟一大群男人摸爬滾打混在一起,她也不曾跟哪個男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五歲之前,她那名義上的師傅抱過她,五歲之後,再無任何異性近過她的身。

即便是作為曾經唯一抱過她的男人,最後性命也終結在她的手裡。

男人之於她,或許連件衣服都算不上吧!至少在她的眼裡,衣服尚且還能取暖,男人能做什麼?

雖然便宜老爹,三個哥哥跟四個師兄都是男人,但他們之於宓妃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並不歸屬於那一類。

否則,男人在她眼裡還真不是什麼特別的玩意兒?

“妃兒,可還想在城中逛逛。”

搖了搖頭,宓妃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出來也有三個時辰了,宓妃想起還躺在床上的滄海悔夜五人,心下有些擔心,她得回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想來你也累了,那咱們就直接回驛館。”溫紹軒嗓音輕柔如風,一絲一縷似能滲透進人心裡,“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墨寒羽本就不喜歡四處閒逛,他今日會出來,也全是因著宓妃,既然主角都要回去了,他還能去哪兒,於是沉聲道:“回驛館。”

回想以前,溫紹軒兄弟,做什麼事情不是先詢問他的意思,現在有了宓妃在場,他也得退居第二。

可見,傳聞不假,相府公子當真是疼愛妹妹勝過一切,但凡是宓妃所提之要求,他們絕對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紹雲,你去結賬,我們到馬車上等你。”

“好。”溫紹雲頷首,轉身出了雅間。

幾人跟在墨寒羽的身後出了汾陽酒樓,準備各自上馬車的時候,宓妃抱著溫紹軒的胳膊道:“大哥,我想走著回去,剛才吃得有些撐了,就當消消食。”

那什麼,她真的不想跟除哥哥以外的人相處在一起,一方面這讓得她很不自在,另一方面她也不喜歡跟旁人相處,這一世她一再反覆的告訴自己,一切都跟她的前世不一樣了,但那些早已經沉浸到她骨子裡的東西卻是無論如何也改不掉的。

作為一個冷心冷情,掛薄涼性近乎到冷血殘酷的特工,所謂的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