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謝石來到了城中閒逛,說是閒逛,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謝石的真正目的在於暗訪民情。

一路上,城裡倒是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雖然仗已經打了這麼久,但是百姓的生活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集市上,擺攤和遊玩的人依舊不少。大家臉上也沒有什麼憂慮。

“老闆,來個饅頭!”謝石對一個饅頭鋪子的老闆說。

“好勒,客官。”

“你們這兒沒有餛飩鋪子嗎?大早上喝碗餛飩多好啊。”謝石感慨道。

“嘿嘿,客官。您來的可真不巧,餛飩鋪子的於老闆,這兩天回老家了。您今天是吃不上咯。”

“那您這兒有水喝嗎?這幹饅頭也吃不下去呀?”謝石問道。

“有,那您在這坐會吧,我給您倒。”饅頭鋪子老闆說道。

“好嘞,麻煩您了。”謝石順勢坐在了饅頭鋪子老闆旁邊。

饅頭鋪子老闆把水給了謝石,謝石接過水,道了謝。

“您貴姓啊?”謝石問道。

“我一個賣饅頭的,啥貴不貴的。我姓郭!家裡排行老四。”

“哦,郭四哥。”

“老闆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北邊來的。”

“北方人啊,來我們廣陵做生意的?”

“對呀,可是誰能想到你們廣陵正在打仗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謝石故意垂頭喪氣道。

“打仗和你有什麼關係嘛!你看我們,不是該幹啥幹啥啊!”饅頭鋪子的郭老闆彷彿也來了興致,想和謝石聊聊。

“老闆,做什麼生意的?”郭老闆問道。

“絲綢,販絲綢的。不是聽說你們南方的絲綢好嘛,所以過來進進貨。”謝石編的有模有樣。

“看您這模樣,不像是做小生意的,您的生意一定很大吧?”郭老闆問道。

“害!一般一般。也不是很大。”謝石說道。

“欸,對了。還沒問您貴姓呢?”

“我也不貴!姓謝。”

“哎呦,謝老闆,失敬失敬。”

“客氣了,郭老闆。對了,我想問問,你們城裡有絲綢鋪子嘛?”

“有啊,過了這條路,您往左拐頭一家就是!”郭老闆給謝石指路道。

“我有個朋友,說是在你們廣陵買過一批絲綢,然後被騙了,不會就是這家吧?”謝石瞎說道。

“那怎麼可能!我們廣陵人做生意最看重的就是誠信!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郭老闆拍著胸脯說道。

“那他怎麼說是廣陵啊?”謝石故意裝作不解道。

“您那朋友肯定是在我們廣陵遇到外地人了,要是我們本地人絕對不可能做出這事來的!”

“您就這麼肯定?”

“謝老闆,您要是信我,我可以馬上拉您到這周圍轉轉,您自己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假話!”

“欸,不用不用。您還要做生意呢,我怎麼好意思讓您陪我轉呢,我信您這總行了吧?”謝石說道。

“對了,您這的官府怎麼樣?”謝石突然問道。

“您問這個幹嘛?”郭老闆問道。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謝石說道。

“我們孟刺史可是個好人吶,早年間,我們廣陵還沒有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孟刺史來了以後帶著人一步一步幹起來的呀!”

“那這麼說,你們孟刺史還不錯咯?”

“豈止是不錯呀,他是我見過最好的官了!”

謝石又和郭老闆簡單聊了幾句,就離開了,說改日再過來和他聊天。

謝石按照郭老闆的指示,來到了那家絲綢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