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俊面露難色的坐下了。

李刺史說道,“難得今天有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文俊,你今天可得替我陪好幾位客人啊。”

“李……李刺史,今天我不便喝酒啊……”張文俊說道,“府裡還有很多公務需要處理……還有……”

“欸,剛才還說了我們要盡地主之誼嘛。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處理嘛。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李刺史說道,“文俊,你總不能讓老夫一把年紀了,還喝那麼多酒吧?”

聽到李刺史這麼說,張文俊也不好再推辭,“好……好吧。”

“這就對了嘛,張主簿,咱們也都是熟人嘛。”謝石笑著對張文俊說道。

“哦?剛才就聽見謝公子說了,怎麼,你們認識?”李刺史問道。

“一面之緣,我哪有這個榮幸啊。”謝石笑道。

張文俊在旁邊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李刺史說道。

“來,我敬張主簿一杯。”蘭錦輝突然說道。

張文俊嚇得酒杯沒有端穩,差點灑了出來。

“文俊,怎麼了?”李刺史也看到了。

“沒事,剛才手滑了一下。”張文俊答道。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李刺史又問。

“沒……沒有……”張文俊否認道。

“那就好好陪客人。”李刺史低聲對張文俊說道。

張文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來來來,感謝李刺史和張主簿的盛情款待,蘭公子,柳公子,我們敬二位大人一杯!”謝石說道。

“好!”蘭錦輝和柳無忌同時舉杯。

李刺史舉起杯來說道,“客氣了,回去替我問曹公子和王刺史好。”

“一定一定。”

“張主簿平日裡忙不忙?”謝石問道。

“我?不忙,啊不,也有點。”張文俊說道。

“張主簿成家了嗎?”謝石問道。

“還沒。”

謝石看的出來,張文俊正在極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

“張主簿年紀也不小了,還沒成家。看來是一心都撲在事業上了。可敬可佩啊!”謝石轉過頭來對李刺史說道,“李刺史,冀州和您有這樣一員干將,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是啊,所以我一般府裡的事情我就交給文俊辦了。有他辦事,我還是省了不少心的。”李刺史說道。

“張主簿以前是幹什麼的呀?”蘭錦輝問道。

張文俊又是一驚,他嚥了一下口水,然後鎮定的說道,“張某以前不過一鄉野之人,幸得李刺史賞識,才得以在這刺史府裡謀口飯吃。”

蘭錦輝聽了張文俊的話,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柳無忌聽到也感覺張文俊十分無恥,他竟然已經無恥到在蘭公子面前隻字不提他以前在明月會的事情了。

沒有明月會,他早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這個人忘恩負義!

柳無忌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謝石看到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腿。

柳無忌感覺到後,迅速調整了一下狀態。

“張主簿能文能武,一身本領,讓謝石很是羨慕啊。”謝石說道。

“欸,這位公子謬讚了。張某要說寫寫公文,乾乾雜事,那應該還行。但是謝公子說的能文能武,這個武,張某可是一點都不會啊。”張文俊笑道。

“是嗎?”蘭錦輝問道。

“對呀。怎麼,這位公子不信?”張文俊直直的看著蘭錦輝,眼裡沒有一絲猶豫。

蘭錦輝看著此時的張文俊,心中十分憤怒,不過,過了一會兒,蘭錦輝心裡就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