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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對狐娘子說,“帶他的腦袋回去給天狼將軍看。他們就會信你了。”
謝雲劍的封號是“康平”,蝶笑花卻寧願跟民間調侃保持一致,管他叫“天狼”。天上那顆主殺的星宿。
狐娘子帶一顆胡人的腦袋回去,當然就可以取信謝雲劍:她是遭遇了胡軍。而且,活人現殺、與陳舊死屍上頭割的腦袋,性質是不一樣的,很老練的仵作應該驗得出來。軍營中未必有這樣的人才,但蝶笑花還是寧肯周全一點。
讓狐娘子親手打殺這個人,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狐娘子的手打在這人的腦袋上,就像畫家撳個印在畫紙上似的。軍營裡也未必有這麼高明的鑑賞家,但戲法做足全套總是沒錯的。
蝶笑花一如既往的周到,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朝廷對鹽幫不仁,鹽幫對朝廷不義。朝廷安插間諜,鹽幫也反插無間。狐娘子如今正合理合法的待在軍營,機會非常好,不用簡直浪費。
可狐娘子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像夢裡踩在懸崖的邊上,其實也看不見是懸崖,但總覺得不安。她看看兩邊那北胡的箭手。
“哦,他們!他們當然是我們自己人。”蝶笑花有點受傷的對狐娘子道:“你信不過我?”
狐娘子從夢中驚醒:“不不!鹽槓子,我沒有!”
她不是狹隘的人,不會以相貌和民族來決定一個人的好壞。漢人裡不是也有遲韜這樣的反骨仔、有某些官員那樣的壞蛋、同時又有蝶笑花這樣神奇的美人?胡人裡一定也有各種各樣的人。其中一些人被蝶笑花收伏了,她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被制服的胡人驚恐的望著她,好像想說點什麼。她手落下去,那人就死了。
狐娘子割了胡人的腦袋回去。如蝶笑花所料,謝雲劍只能相信她。雲劍並且派人到草原上檢視,果然找到了遲韜的屍體,完全被箭矢穿透。那絕對是胡人的箭,中原沒有仿製的。
狐娘子的故事,沒有露出破綻。謝雲劍也顧不上盯著她不放。他有更重要的事:西戎宣戰,雲劍和餘秋山中的一個,有可能回防。
謝小橫的意思,想讓雲劍繼續留在北邊,而叫餘秋山回防。遲韜帶過來的那封信,說的正是這話。
雲劍於是開始謹慎的操作此事。而京城裡,決定遲遲未下。崔珩比較慎重,先問問北胡真的不要緊了?調一個將軍回來沒關係?他可不想顧此失彼,為了擋後門而把前院給拆了。
出於一種很特殊的原因,崔珩不是特別害怕西戎。別人以為這是因為西戎的商業全靠中原。崔珩覺得西戎不敢真打。之所以會開戰,完全是戎王腦抽。
戎王腦抽其實是遺傳。上一代那個戎王,名為拳,荒淫得不行了,就算魔汲復生,都只好瞠乎其後的。這個戎拳的殘暴程度,連天都看不下去。約二十年前,他被天雷直接打死了。之後由他的兄弟倉猝間接替了戎王位,很快他又在一次瘋狂的事件中死去,這戎王位置傳給他的孩子筮,就是當今的戎王了。L
☆、第七十一章 哪兒來的大軍
帶兵挺進中原的,卻不是戎王筮。而是戎筮的將軍與兄弟們。其中一個兄弟,名號為蝶。人稱蝶侯。
戎境為諸侯分封制。最大的頭目為戎王,其下有諸君、侯、爵。紛亂得了不得,中原也沒什麼人有心思去弄明白他們的全套體系。這個蝶侯,人也不知跟紅顏薄命的蝶笑花有什麼關係。
除非蝶笑花特意暴露身份,否則崔珩沒有機會得知他搖身一變,成了西戎的蝶侯。
蝶笑花是故意把自己部分身份資訊透露給崔珩的,卻又沒有說得很明白。
沒關係,崔珩自以為已經看得很明白了:這恐怕就為了一個女子:林代。
如果西戎起兵,就是為了林代……崔珩其實一點都不能怪他們。
崔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