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弟,你有沒有覺得,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可能有點不太對勁?”

曹休在與那位素不相識的老者分別後,終於忍不住向趙瀾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曹休可不是個傻子,對於李修德這群人的秉性,他早已瞭如指掌。

這群人平日裡欺軟怕硬,貪生怕死,離開了巴州城的庇護,就如同離了水的魚,奄奄一息。他們向來畏懼未知,更不敢輕易踏足城外這片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地方。

往日裡,就算是這些人家裡的長輩拿著棒槌追著打,他們也未必會願意出城一步。

可今天,李修德這個平日裡養尊處優、驕橫跋扈的傢伙,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帶領著一群打手欺壓弱小,這實在是有些反常。

趙瀾笑而不語,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反問道:“曹兄莫非是發現了什麼端倪?”

曹休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深思與警覺,他緩緩地說道:“說不上來,我總感覺今天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李修德這個人,我算是看透了,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城外來惹事。這裡面,恐怕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會不會這其中有什麼問題,或者變故?”趙瀾問道。

曹休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對世家子弟的深刻洞察:“瀾弟,你可能對世家子還不太瞭解。除了少部分真正有作為的世家子或者世家嫡子以外,就我認識的絕大多數巴州的世家子弟,基本上都是一個德行。”

“哦?什麼德行?”趙瀾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很想聽聽曹休對這些世家子弟的評價。

曹休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他們養尊處優,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對於外界的一切苦難和挑戰都缺乏足夠的認識和準備。”

“出巴州城這種事,對於咱們來說,跟出門沒什麼區別,但對於李修德他們這些人來說,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們一貫的說辭裡,出了巴州城,除非是去繁華的長安城,否則處處都是泥田,只會招人嫌棄。”

說到這裡,曹休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所以,今天李修德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按他們的性格和習慣,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巴州城的。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在這裡碰見他們,說不定還真的有些蹊蹺,”趙瀾眉頭緊鎖,沉聲說道,“我雖然沒有曹兄你那般心思細膩,但我也察覺到了,那個老者確實有些不對勁。”

曹休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帶著喜色追問道:“哦?瀾弟你也發現了?快說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多疑了呢,沒想到趙瀾也有同樣的感覺。

趙瀾思索片刻,指了指自己的手掌,緩緩說道:“我也不是沒見過尋常老人,一般來說,若是常年耕作的農人,手掌應該是乾枯且有厚繭的;若是漁人,身上多少會有些魚腥味;哪怕是別的什麼職業,也總會有些與該職業相符的特徵。”

“可是那位老者……他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既不幹枯,也沒有老繭,反而顯得異常柔軟、細膩,這實在不太符合一個老人的手應有的狀態。”

曹休聞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回想起剛才與老者接觸的情景,確實如趙瀾所說,老者的手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粗糙、乾枯。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深入探究的細節。

“瀾弟,你說得對。這位老者的身份,恐怕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今天的事情,看來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們得小心行事,以免捲入不必要的麻煩中。”

曹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告誡,同時也透露出一種對未知挑戰的期待。

趙瀾聞言,也皺起了眉頭。他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