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等武夫,文試自然是與那些文人墨客大相徑庭的。”

王靖嶽看出了趙瀾心中的疑惑,微笑著解釋道,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他顯然已經洞察了趙瀾的好奇心,卻故意賣了個關子。

趙瀾還想繼續追問,但王靖嶽的一句話卻讓他直接噤了聲:“等到了我家,你治好了我家賢妻的病,咱們再徹夜長談也不遲。此時此刻,我實在是沒有那份閒情逸致。”

趙瀾聞言,懂事地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默默地騎馬跟在王靖嶽的身後。

馬兒的速度很快,穿過城中繁華的街道,雖然有些人不認識趙瀾,但對於王靖嶽這個校尉和他的坐騎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因此沒有人不長眼地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攔路。

王靖嶽的住所離城衛軍營並不算太遠,還沒到門口,就見他家的丫鬟小廝已經候在那裡。兩人一下馬,就有專人領著他們往後院走。

“我那賢妻此刻就躺在這屋中。”

王靖嶽推開西廂房的房門,一股熱氣瞬間從屋內湧出,讓趙瀾不禁皺了皺眉。這五月的天氣已經夠熱了,難道王靖岳家裡還在燒炭火?

看出趙瀾的疑惑,王靖嶽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進屋,並解釋道:“趙大夫,請看。”

趙瀾進屋一看,只見王靖嶽的夫人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兩床厚厚的棉被,整個人臉色青紫,嘴裡還冒著寒氣,像是被凍得僵硬了一般,沒有絲毫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上次我來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趙瀾幾步走到床前,仔細檢視了病人的狀況。

他記得上次王靖嶽夫人的情況,不過是受了點嚴重的風寒,自己以薑湯、熱水,外加驅寒生熱的藥物治療,沒兩日她就能下地走動了。

這才過去多久,怎麼病情竟然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趙瀾伸出手指,輕輕試了試王靖嶽夫人額頭的溫度,只覺冰涼透骨。若是常人這般模樣,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他心中不禁暗暗稱奇,這病來得如此兇猛,究竟是何原因所致?

“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啊!”

王靖嶽站在一旁,滿臉焦急且束手無策,“昨日我家妻子外出看戲歸來後,便一病不起。若不是知道你今日必定會來青陽城,我昨夜便忍不住想派人去將你‘請’來了。”

趙瀾聞言,也顧不上王靖嶽話語中的誇張用詞,他再次仔細檢查了王夫人的狀況。他輕輕拽出王夫人半截胳膊,認真探了探脈象,眉頭越皺越緊。

“嘶……她這脈象,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趙瀾忍不住驚歎道,“按理說你夫人身體這般寒冷,脈象絕對不會如此平穩。這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護住了她的心脈,不然她恐怕早就……”

說到這裡,趙瀾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王靖嶽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

“是這個。”

王靖嶽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急切地解釋道,“這是我從軍時得到的獎勵,名曰養榮丸。只要人還有一口氣,服用後就能活,我妻子服下之後,卻一直沒有醒來。”

趙瀾接過瓷瓶,仔細端詳了一番,很快便看出了這玩意的資訊。

“養榮丸:立即恢復身體大量元氣,並持續恢復一段時間,無法斷肢再生,無解毒驅邪效果。”

趙瀾心中暗自思量,這確實是個好東西,也難怪王夫人到現在還能吊著一口氣。他把瓷瓶還給王靖嶽,神色凝重地問道:“昨日除了看戲之外,還發生了什麼其他事情嗎?任何細節都可能成為找到病因的關鍵。”

“昨日……”

王靖嶽仔細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快步走到身後的屏風後面,取出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這花瓶顏色清淡,釉面光滑,隱約透出一種古樸的韻味,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