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該如何是好?”公孫二孃沒了主意,心中卻是稍鬆一口氣。

青峰略略思量後便道:“其實事後與我們也沒多大幹繫了,按公孫姐姐說法,那四人皆有人護持,便是出了漏子,也不是我們的錯。”

徐沖霄卻搖頭道:“我看還是要去各家走一遭,反正也是要通報各家關於三心斜月洞之事。”

江心月亦點頭道:“徐師兄所言甚是,不能叫那惡人逍遙,他有老祖庇護,旁人亦是有祖師厚愛,豈容他如此猖狂。”

青峰聞言,轉去看公孫二孃,見她面sè略顯幾分為難,料想六女怕舊rì裡和她的關係是極不好,這般上門去也是麻煩,略略轉念便問徐沖霄道:“不如先去問問金光上人如何?那廝口舌不良,既然辱及金閣山,請上人出馬也是佔了理,其他真人說不準和藥祖一樣礙於麵皮不肯出手也說不準。”

徐沖霄聞言,倒也不想自家會惹上多少麻煩,只想起那句門風如此,便覺心火中燒,點頭道:“無錯,這廝辱及宗門,當有個說法,我回去請大師兄出手也是公道,我大師兄已移宮換鼎的小元神,祖師輩之下的翹楚,那殷劍離排成排也不夠我大師兄一劍,他們又是同輩,不辱師父面子,以大師兄嫉惡如仇的心xìng,絕不會坐視不管。”

路上青峰與徐沖霄熟絡,自也問了一些金閣山的事,金閣山與浮生山一樣皆是小門小戶,門徒不多,但金光上人證就元神比先天祖師早了不知多少年,故門下弟子個個出類拔萃,這十八學士他們一門就有三位,丹青子徐沖霄,聖手書生於萬賢,丹鼎子朱清亮,一人善畫,一人善書,一人則是煉丹的大高手,故金閣山名聲在此界是極響亮的。

徐沖霄心意一定,即刻起了雲,捲了三人便往金閣山去,金閣山路途不近,要往北飛兩個月功夫,反正諸人也是左近無事,倒也不計較這些時光。

飛得月餘,一rì裡忽然風雲大起,徐沖霄見狀,怕一會兒打雷下雨,便將雲駕降了幾分,青峰也覺風中氣味不同,念頭一伸,卻是驚了一跳,一條元神級數的真龍真遠遠衝他們這方向追來,他也顧不得私藏,假裝一掐指便道:“徐師兄不好了,後面有龍,有龍追來!”

徐沖霄聞言大驚,二女亦是慌亂,他們只覺青峰算事如神,也算是一門神通,故也是信他所言,根本不想其他,急急將雲頭降下。

可他們這雲遁如何比得真龍飛遁之速,才落下百丈,身後一條長龍已顯了身形,不及雲駕落地,他已在四人身邊呼嘯而過,將三人聚成的雲彩扯個粉碎,那三人自顧不暇,只能施展各種遁法護命,待得注意到青峰時,早就失了其蹤影。

再過片刻,便有一頭展翼數里的遮天巨鳥掠過,這巨鳥一振翅,平地裡捲起無數烈風,連得三人也被吹得分散了去。

卻說青峰自是平安無事,他也是極其大膽,將九劫一扔,便在那長蟲身背鰭上開了個小洞,自家就掛到這小洞裡去了。

那長蟲身後的大鳥他自也認得,金翅大鵬,喜好吃龍,不過那鵬鳥修為也是不高,並未有元神級數的法力,此界大妖如何修行,青峰也不知詳細,故只是個估算,但憑著血脈相剋,倒也旗鼓相當,青峰略略盤算便傳音與那真龍道:“道友此路倒是慌張得很吶。”

龍種雖開靈極慢,但已算是靈種之中頗是聰明的,有這般修為,自也智慧十足,他本不在意身上掛了個小東西,但聽得對方傳音,又放出神念,心頭大驚道:“這位道友莫非是哪位真人?”

青峰呵呵笑道:“不過是一具出遊的化身罷了,道友壞我雲路,故只好借道友身子暫且一息。”

那真龍聽得卻覺頭皮發麻,這話可不是好話,借身子一息自是指奪舍,靈種命數悠長,羽士棄身挪宮亦是十分之尋常之事,自家眼下自顧不暇,若被此人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