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嶽那老狐狸不是傻子,不想活了麼!”嶽王一雙烏目jīng光暴shè,在那上宗大軍裡尋了半rì,卻發現根本不見東王,心中大驚道:“這老狐狸太不要臉了,居然棄軍而逃,不好不好,再不走就完了。”

嶽王心中大亂,飛符發令,即刻要自家大軍撤走,東王已經不在對面,連同歸於盡都算虧了!。

那嚴嶽大軍潰退而去,上宗這廂法力卻是不停,待到那嚴嶽大軍逃出三里外,這才收斂法力,分陣列軍,那九環別己滅仙陣一停,zhōng yāng陣眼中忽然一陣光亮,原本一無所有處顯出幾個人身影來,正是東王及其參謀一干,東王見得遠方大軍絕塵而去,哈哈大笑道:“虧得他這莽夫今rì開竅。”

“都不知道你這傻子這麼做是幹嘛。”

東王聞言,驚得急忙抬頭,只見半空裡顯出個少年來,正一臉鄙夷看著他,青峰見他一臉錯愕,繼續罵道:“你和他兩人壞了我好事,如今卻放跑了他去,打算自家獨力承擔這賠償?”

“這……”東王愕然,不想自家竟真個沒領悟上意,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青峰正yù再言,忽而天上一道金光掃來,正朝著他自家這方向,他即刻一縮,回了須彌環,那金光便直照地面而去,然則出乎意料的卻是這金光仿若毫無法力般,照在羽士凡人身上只是生出幾分暖意,再無變化。

“噓……嚇死我了,這天庭耍什麼花樣?”青峰使了星辰盤看見外頭這景象,心中好奇,便將須彌環一展,又踏了出去,方才那般倉皇的模樣實在太丟面子了。

誰想他方一出,便覺渾身好似丟進了火爐一般,這金光照shè之下,竟仿若要燒起來,他急忙迴轉須彌環,只覺渾身灼熱難當,調息良久才定了心神,他取了四尊方尖碑,喚過四鬼道:“這什麼法力,怎麼照旁人無礙,我卻仿若火燒一般難耐?”

那四鬼團團圍住星辰盤,片刻工夫面sè便凝重起來,魎難合搖頭道:“終是叫天庭盯上了,這是封神榜來的,那些凡人羽士不是神祇,自是無礙,但你不同。”

那魅商量卻換了一臉笑容,笑嘻嘻道:“虧得你有肉身,若是本源在外,霎時間便被照得煙消雲散了,我們都要閉死在須彌環裡了。”

青峰大驚道:“那當如何?這封神榜可是能和后土豐碑相比的事物,他若一直照著,我豈不是要閉死其中?”

“叫別人帶著須彌環走,到時候再開啟便是咯。”魍費心沒頭沒腦一句,引得青峰瞪過眼來罵道:“呆子,我若能摘了這東西,還需你說?”

“倒也未必不能摘。”魅商量指著魅商量道:“這傢伙懂天魔解體,你和他學會了以後把胳膊卸了,用自家那新化身帶走,你這化身不似本尊和那朱雀神光化身有香火在身,故那封神榜是照不見你的。”

“天魔解體!那倒不需學了。”青峰法力一轉,那套著須彌環的手臂便自然掉落,仿若壁虎斷尾一般,他又放出自家化身,沒入這手筆中,這手臂登時活轉過來,仿若依舊在身上一般。

魎難合喜道:“妙妙,這是天魔歸元決,比我那法門更合此計。”

青峰呵呵一笑,開了須彌環,這次卻是小心翼翼,只將那斷臂伸了一隻小拇指去,這金光之下,暖暖如chūn,比之前那般火燒之感涼了許多,青峰細細感應一番,只覺其間元氣調和,並無礙處,便是已是無礙,他用那斷臂取過紫宸,便引劍悄然而去,只留得一地甲兵連同那東王一起茫然不已。

這一遁足足飛出八百里,越過數座大山,穿過數道江河,這才在一處林地中停了下來,青峰這一停,便召回了斷臂,天魔歸元決一轉,又安然無恙歸於本體,那嬰兒亦於氣海歸位。

青峰一直凝神飛遁,饒是他早就習了這法門,但這用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