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讓他去哪裡找她?

烏大王做事從來都不按牌理出牌,也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卑鄙無恥,只要他爽了,那麼一切就都是可行的。

安子遷臉上帶著一個銀製面具站在一間普通的民房之前,此時已值黃昏,屋子裡一片安靜,絢麗的霞光在天空中畫出了一副絕美的風景,他坐在那裡不動,眸子裡卻有暗茫湧動。

他還記得安老爺在他年幼之時的樣子,那張臉實是慈愛無比,到如今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安老爺心中所想,只是那父子之情卻已經了斷了。

輕輕的咳嗽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緩緩推開了虛掩的門走了進去,他的眸光微閃,有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怒氣,安老爺正坐在一張藤椅上喝著藥,臉色比之前差了許多,兩頰間有了一抹異樣的潮紅。

他看得出來,安老爺的病已經有些重了,這副光景,倒已有了三分像是肺癆,他原本有一大堆話想問安老爺的,可是在看到他這副樣子時,卻一句話都不想再問了。

安老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有些遲頓的朝他看了過去,他背光而立,夕陽將他的影子拉的極長,那個黑黑的影子裡有張蒼白無比的臉,愈發顯得萬分可怖。

安老爺一看到他卻滿臉欣喜,當下忙叫來侍從將他扶起來道:“樓主,可算是見到你了!”

“哦?你在找我嗎?”安子遷的聲音有些冰冷,以前安府在和萬知樓做生意的時候,他曾以銀面閻羅的身份見過安老爺兩次,以前每次見面時,安老爺都會向他行禮,他一直覺得實在是罪過,卻又不能不讓安老爺行。可是這次再見面的時候,他看到安老爺行禮卻覺得萬分可笑。

安老爺忙道:“正是!我想求樓主幾件事情。”

“什麼事?”安子遷冷冷的問道。

安老爺看著他道:“我聽說萬知樓如今勢力已極大,我想讓我的三子加入萬知樓,好為樓主效力,他極擅長看帳做生意,是難得的好手。”

“三子?”安子遷緩緩的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安老爺已經將他趕出了安府,並且斷絕了父子交系,怎麼此時又成了你的三子呢?”

安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卻怒氣濃濃的道:“上次將他從安府趕走,不過是不得已為之,並非我的本意,我如今將他帶來了,你看看的合不合用!”說罷,他又朝屋子裡喊了一聲:“子墨!”

他的話音一落三少爺安子墨便從裡間走出來,見到他便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安子遷有些好笑的看了三少爺一眼,卻見他比之前在安府的時候瘦了不少,人也黑了不少,一雙滿是算計的眼睛裡此時已有了一抹怨毒之氣,只是在見到他的時候卻看起來極為恭敬。

安子遷以前並不覺得三少爺看起來就是一個攻於心計之人,此時再見,一切都已改變,看人的角度已經完全不同,倒全部改變了他以往對安府中人的看法。

安子遷淡淡的道:“安老爺此事做的實在是有些奇怪,將三少爺交付於我?誰不知道安老爺一心向著聖上,而萬知樓如今和朝庭的關係卻很緊張,難道安老爺想腳踏兩隻船?”

“老夫沒有那分意思。”安老爺忙道:“老夫聽聞聖上想將樓主招安,樓主是個極為通透之人,想來招安也只是早晚之事。”

安子遷冷笑道:“安老爺倒是極了解我啊!”

安老爺忙陪笑道:“瞭解不敢說,可是我和樓主做了多年的生意,卻知道樓主不是那種心懷不軌之人,所以才敢有些猜測。”

安子遷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安老爺卻又緩緩的道:“我是生意人,自然也不會讓樓主吃虧的。”說罷,他從懷裡取出把銀票遞給安子遷道:“這些權當是犬子的入樓費。”

安子遷突然覺得安老爺很是好笑,也許在安老爺的心裡,這世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