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知道的性子,當下忙擋在許曉玉的身前道:“四哥萬萬不可!縱然曉玉是萬知樓的人,也不一定知曉銀面閻羅的真面目,你又何必如此逼她?曉玉,你也少說幾句,又何必激四哥呢?”

懷素也求情道:“還請世子手下留情,銀面閻羅的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曉玉的性子倔強,方才說的話若是得罪了世子,奴才代她向世子賠罪,還請世子饒她一命!”

說罷,他半跪在樂辰景的面前,頭微微低下,卻在跪下的那一刻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許曉玉一眼,怪她的性子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怎麼還如此倔強,樂辰景的性子原本就極為暴躁,又哪裡能經得起這樣一激,若是真的把他惹急了,他只怕是誰的帳都不會買。

許曉玉心裡也滿是惱怒,她和樂辰景其實總共也就見了三次面,基本上每次見面都會大打出手,她覺得他和她前世鐵定有仇,否則又豈會這般看她不順眼?這男人的脾氣壞到極致,也不知道白玲瓏如何受得了他那樣的性子,這種男人就算是再偉岸,再帥氣,家裡有金山銀山她也不會要!

樂辰景看了一眼楚晶藍又看了一眼懷素,當下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把劍收了回來,在場所有的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能聽勸也算是有長足的進步。

許曉玉卻伸手摸了摸脖子,手上頓時一片鮮紅,她的眸光更深了些,懷素心疼她,忙從懷裡掏出金創藥為她抹上。

樂辰風這個時候剛好也趕了過來,他一看氣氛不對便微笑著道:“懷素你這一次回來的真是時候,今日若不是你和四哥及時趕回來,王府只怕要出大事了。咦?曉玉嫂子你怎麼呢?方才被黑衣人打傷了嗎?我那裡有一瓶上好的金創藥,一會讓懷素過去拿來用用。”

他笑起來的樣子甚是可愛,一雙眼睛裡透著一分純真,小虎牙一露,頓時將那抹肅殺之氣給沖淡了不少。

“多謝九公子。”懷素輕聲謝道。

楚晶藍也微笑道:“九哥有心了,曉玉並無大事。只是今日好在懷素和曉玉趕了回來,才化解了王府的這一場劫難。”

今日的事情也實在是太過湊巧了些,懷素和許曉玉從遼東回到王府,卻在王府外遇到了樂辰風,樂辰風便讓懷素假扮銀面閻羅,結果卻遇上了前來王府行刺的黑衣人,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向黑衣人出了手,剛好樂辰景也趕了回來,樂辰景對銀面閻羅原本就大有成見,只道那些黑衣人便是萬知樓的門徒,當下便對懷素出了手,懷素知道樂辰景武功極高,他雖然能在樂辰景的手裡走上百來招,但是大敵當前,此時內鬥實非良策,當下便向樂辰景亮明瞭身份,只是百忙之中實在來不及細說其中的原委。

許曉玉原本跟懷素一起回來的,聽到樂辰風的意見之後,覺得有些好玩,便也想去幫忙,樂辰風本不願她去,她回到廂房之後便又到溜了出去,一出去便看到懷素和樂辰景大打出手,心裡一急,便拔劍朝樂辰景刺了過去。

樂辰景險些便被她刺傷,心裡實在是惱她,又覺得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荒唐,但是當下也只能先按樂辰風的計劃行事,於是才有了三人一起禦敵的情景,只是樂辰景又惱許曉玉刺向他的那一劍,於是便有了方才的逼問之事。

樂辰風長嘆一口氣道:“妹子說的是,今日也實在是太巧了,若不是有妹夫的那個主意,我也不會調動王府的暗衛和守衛,那些黑衣人攻進來的時候只怕都難以抵擋。好在懷素和曉玉回來,否則王府只怕還會有另一番劫難。”

“你是說讓懷素扮銀面閻羅的主意是安子遷出的?”樂辰景寒著聲道。

“是我讓懷素扮銀面閻羅,主意是妹夫出的。”樂辰風在旁微笑著解釋道。

樂辰景的眸光轉深,當下轉過身狠狠的看著安子遷道:“妹夫看起來對朝中的局面很是瞭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