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未被完全點亮,似乎還沉浸在夜的懷抱之中。

“銘安,你沒事吧?”鹿夢一臉關切地望著剛剛甦醒過來的銘安,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焦急,內心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眼前之人有個三長兩短。

此時的銘安,模樣甚是狼狽。在鹿夢眼中,他宛如剛經歷了一場大病的折磨,整個獸都顯得無比虛弱。銘安渾身上下溼漉漉的,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那潔白的毛髮間滲出,迅速浸溼了衣衫,在身下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水痕。不僅如此,他的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花,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點點光芒,令人心生憐憫。而那微微顫抖的身軀,更是讓人不禁聯想到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孤獨而無助。

在鹿夢眼中,此時的銘安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他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那原本潔白如雪的毛髮緊緊貼附在肌膚之上,身下更是拓印出一個清晰可見的身影輪廓。他的眼角掛著晶瑩的淚花,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無助,彷彿迷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之中。

,!

“我沒事只不過方才做了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罷了。”銘安緩緩活動起略微痠痛的身軀,強忍著不適坐直身子,輕聲回答道,他的嗓音有些喑啞,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

“那就好”鹿夢聽聞此言,高懸的心終於稍稍落定,他輕輕地嘆息一聲,隨即起身走下床榻,拿起一條幹淨的手巾,輕柔地為銘安擦拭著臉頰上的汗珠。

“我看你剛才身體不停地顫抖,又出了這麼多汗,還一直流淚,可把我嚇壞了!我怕你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鹿夢一邊仔細地擦著銘安的臉頰,一邊心有餘悸地喃喃自語道。

銘安眉頭微皺,腦海裡不斷地迴響著夢中那幾句陰森而又令人費解的話語,心中湧起一陣迷茫和困惑。他緩緩伸出雙手抱住了鹿夢,彷彿這樣能夠讓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下來。

"沒事,只是一些奇怪的聲音罷了。" 銘安緊緊地抱著鹿夢,把臉貼在他有力的肩膀上,輕聲呢喃著。

鹿夢顯然沒有預料到銘安會如此突然地擁抱自己,身體不由得微微一僵,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他猶豫了片刻後,也抬起雙臂,溫柔地反抱住銘安,並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在安撫著這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是什麼樣的聲音呢?" 鹿夢關切地追問道,目光落在銘安略顯疲憊的臉上。

銘安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著夢中的情景,然後慢慢地說道:"他們說我不屬於這裡。"

聽到這句話,鹿夢不禁感到一絲詫異,想了想又說道:"他們?這裡又是指的哪裡?"

銘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他深吸一口氣,接著描述起那個詭異的夢境:"夢裡一片漆黑,起初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但過了一會兒,隱約之間似乎有一片熊熊燃燒的火光出現,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你的呼喚。"

鹿夢靜靜地聆聽著銘安的敘述,眼神中流露出擔憂之色。不過,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微笑著安慰道:"醒了就好啦,都說夢往往是與現實相反的嘛。做了個噩夢說不定意味著今天會有好事降臨哦,畢竟今天可是咱們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呢!" 說完,他再次輕輕地拍了拍銘安的後背,希望能給他帶來些許溫暖和力量。

銘安輕輕點頭,繼續蜷縮著身子趴在鹿夢溫暖而寬厚的肩頭上。畢竟對於幼崽而言,若說絲毫不感到懼怕,那肯定是違心之語。此刻,緊緊擁抱著鹿夢彷彿成了他驅散內心深處恐懼陰霾的唯一依靠。

時間悄然流逝,直至隔壁的房門發出一陣輕微的嘎吱聲,銘安這才戀戀不捨地從鹿夢的肩頭上離開。想必是筱歆和伊軼也醒了過來。見狀,兩獸稍作整理後,鹿夢便拉著銘安一同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