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銘安,目光急切地掃視著四周,試圖尋找能夠救急的醫館或者醫生。

然而,在這片荒涼的山嶺之中,又怎會有醫館與大夫的存在,梁緣焦急地環顧四周,目光快速掃過每一個角落,但所見之處盡是荒蕪與寂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助之感。

他低頭看著懷中那個微微顫抖、已然昏迷不醒的小傢伙,心疼不已。銘安的面色蒼白如紙,梁緣深吸一口氣,翻身躍上馬匹。

隨著馬蹄聲響徹山間,梁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儘可能讓身形保持穩定,以減少路途的顛簸對懷中銘安造成更多傷害。銘安身上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梁緣的一部分衣裳。

感受著懷中那漸冷卻的身軀,梁緣心如刀絞。他緊緊夾住身下的駿馬,手中揚起馬鞭,駿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起來。馬蹄濺起的飛雪如同被風捲起的白色花瓣,紛紛揚揚地飄灑在空中,一滴血滴落在逝去的雪花上,砸開的瞬間像是銘安無聲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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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緣身騎一匹棕色駿馬,如疾風般在鐵騎城寬闊的街道上揚鞭馳騁。馬蹄聲響徹街頭巷尾,銘安一身血紅嫁衣也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觀望。不多時,他便抵達了一家看起來非常專業的醫館門前。

梁緣身手敏捷地翻身下馬,動作輕盈而又迅速。緊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昏迷不醒的銘安緊緊抱住,生怕影響到其傷勢。然後,抬腳猛地踹向那扇緊閉的醫館大門。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門板重重地撞擊在牆壁之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迴響後又反彈回來。正在屋內小憩片刻的大夫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心臟怦怦直跳,險些就要給自己也找上一位大夫了。

當他定眼看清來人竟是滿臉焦灼之色的梁緣時,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這人怎麼如此粗魯,都自己把門給踹開了還叫啥呀?”然而,當他瞥見梁緣懷中那道虛弱的身影時,所有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

大夫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展現出專業的職業素養來。他快步迎上前去,一邊伸手示意梁緣跟隨其後,一邊輕聲說道:“快隨我來,先把傷者放到床上去。”

梁緣依言而行,心急如焚地跟著大夫走進內室,並輕輕地將銘安放置在病床上。剛想開口詢問病情,卻見大夫抬手製止住了他,隨後便一言不發地坐到床邊,伸出三根手指靜靜地搭在了銘安纖細的手腕處,開始認真地切起脈來

“剪刀,熱水,乾淨的毛巾。”說完這些,大夫切了一片人參放在了銘安的舌下,梁緣點點頭立馬去準備其他的物品。

梁緣找來了剪刀,端來了一盆熱水,將乾淨的毛巾放在了大夫的旁邊。大夫拿著細長的剪刀輕輕的剪開了縫住銘安眼睛的線,拿著毛巾擦了擦銘安身上的血汙,隨著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投入水盆中,清水被染的血紅,梁緣不厭其煩的更換著水盆,直到銘安身上的鮮血被擦的乾淨。

只見銘安面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地躺在病床上,那模樣著實令人揪心不已。一旁的大夫見狀,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現在失血過多,能不能活下來是聽天由命的,我這兒有些現成的藥材,等會兒我會吩咐學生拿去煎煮成藥湯。這段時間,你就在這兒好生照看他吧。尤其要留意他嘴唇上的傷口,那可是撕裂傷,稍有不慎便極易再度出血。所以,絕對不能讓血液堵塞住他的口腔!”大夫一臉嚴肅地叮囑著梁緣。

梁緣聽聞此言,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多謝大夫!”緊接著,他迅速雙手抱拳,對著大夫深深作揖致謝。

大夫擺了擺手,緩緩轉身離去。然而,當他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衝著梁緣喊道:“嘿,那個臭小子!別忘了把我的房門給修好!真不知道尊敬一下老人家”話畢,大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