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

“什麼辦法?”鹿夢有些不解的問。

而銘安只是搖了搖頭,坐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尾巴也無精打采的耷了下去。

“我和筱歆約定過,如果他回信在右下角會畫上一隻大大的狼頭,看來……他們已經不在了。”銘安失落的說著。

鹿夢拍了拍銘安,“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

銘安點了點頭,透過門縫望向外面。太陽在逐漸西下,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銘安站了起來,摸著桌子,摸著牆壁。

又推開了門,來到了筱歆和伊軼他們的房間。房間裡空空蕩蕩的,他們的被褥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銘安環視一週,走了上去,輕輕的摸著被子,物品所蘊含的念想,被時間凍結在了這一刻。

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場景。

“無論今天能否活下來,我們都不會再回來了。”銘安抱著被子,有些懷念的說著。

“哪有什麼好辦法,我的傻哥哥。不過就是玉石俱焚,我沒有什麼念想,可你不行,你以後還要成為大英雄的,江湖上少了一個得過且過的獸,沒什麼大不了的。”銘安看著鹿夢,心裡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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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安的眼神讓鹿夢讀不懂,好似訣別,讓鹿夢的心止不住的疼。

日落之後,黑暗席捲了整個慈幼院。銘安和鹿夢靜靜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待著他的來臨。

院外響起了腳步聲,一步一步扣著院兒內兩獸的心絃。院門被開啟,薛雨站在黑暗中,像一隻蟄伏的猛獸。

看見銘安和鹿夢坐在院中,薛雨顯得有些意外。

“筱歆的信看了嗎?怎麼樣,他在那邊生活的還好嗎?”薛雨明知故問的說。

“我相信,他們會在那邊過得很好,而我不也會馬上去陪他們了,不是嗎,薛院長?”

銘安的話,讓薛雨愣了一下。“當然,被領養之後,你可以隨時去看他們,想陪多久就陪多久!”薛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試圖緩解自己心裡的尷尬。

“事到如今,還是如此的虛情假意。”銘安的眼神裡透著冷漠,心裡厭惡的說著。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害怕了,害怕沒有任何用,他有的只是想讓鹿夢,或者他們兩個一起活下去。

“收拾收拾東西吧,別讓人家等著急了!”薛雨催促的說著。

“沒什麼東西了,院長。到那邊相信養父也不會虧待我們的。”

“那確實,這戶人家還不錯。那事不宜遲,我們走吧。”薛雨向後擺了擺手,示意銘安和鹿夢跟上。

鹿夢上前一步,拉住了銘安的手,兩獸對視了一眼,跟上了薛雨的步伐。

而另一邊,聽風拜見了巡撫大人,將慈幼院的事情稟報之後,巡撫大人震怒,派了一隊兵馬跟著聽風向慈幼院趕著。

薛雨在前面走著,不知不覺已來到了後山的門口。

“薛院長,我們怎麼去的是後山的方向?平時不是說後山有猛獸,禁止入內嗎?”鹿夢拉著銘安的小手,向薛雨問道。

“入秋了,猛獸都待在窩裡不出來。而且前一陣子,許多老師已經進入山中圍剿過一番,目前是安全的,你們的養父說要上山參觀參觀,山上此時也並沒有危險,就由著他去了。”薛雨隨意的解釋道。

“這蹩腳的理由,還真是騙小幼崽的。”鹿夢在心中暗自腹誹道。

越往山上走氣溫越高,而薛雨則在前方停了下來。

“薛院長,我們到了嗎,領養的人呢?”銘安還在拖延時間。

“放心,你們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薛雨回頭笑著,露出了一排猙獰的利齒。

薛雨毫無徵兆地猛然發難,他那鋒利如刃的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