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陽的那一另個妹妹,其實是他的表妹,他小姑姑黎曉的女兒。

那個也叫做胡曉月,大家都喜歡叫她月月的女孩。

沒想到胡曉月不僅和她,同名同姓,還年紀相仿。

“慕陽,月月妹妹她已經……”

“不在了”三個字,平日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直來直去的江昊,此時此刻實在是說不出口。

同在一個軍區大院裡長大,江家他們的這一輩中,沒有女孩。

江昊,對那個長得粉雕玉琢,軟糯可愛的小月月,極其喜歡。

總是想要把小月月偷回家去,做他的妹妹,為此沒少挨家裡的人揍,但卻樂此不疲。

因為這件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黎慕陽,經常和他爭得面紅耳赤,有時候甚至還打架。

常常弄得幾家大人很頭疼,最後還是黎曉拍板說:月月是他們兩個人的妹妹。

兩個人才消停下來!

只可惜造化弄人,那個月月小妹妹在三歲多的時候,遭到敵對派的綁架,十多年前從抓獲的綁匪口中得知。

已經不在人世了。

胡,黎,顧,江,四家人,從祖輩到父輩,都是一起扛槍,打過仗的兄弟,戰友。

有著過命的交情的祖輩和父輩,家裡小輩們的關係,從小自然是親近和睦的。

建國之後,祖輩們帶著一部分家人留在京城,而他們是在鵬城軍區大院裡出生,一起長大的。

十多年來,幾家人仍在為那個早逝的妹妹,感到心痛和惋惜,都十分默契的對這件事情,緘口不提。

而胡曉月這三個字,更是胡黎兩家人不能提的禁忌。

因為這起綁架案,被綁架的人除了小月月,還有黎慕瑤,而當時照顧她們的黎家奶奶也受到了傷害。

“我知道,銘博哥,昊子,說了你們或者是不相信。

第一次見到曉月,是在南市的火車站,當時她禮貌對我們說。

她是下鄉的知青,因為帶的行李比較多,想往車窗裡塞行李進來。

因為她的個子矮小,扒在我們座位旁的車窗邊,當時我只看到她的那雙靈動的狐狸眼。

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使我就想到了我的姑姑,不由的愣了一下,想也沒想,就應下了。

站臺上,去下鄉的知青多數,都有親人護送,幫忙提行李的,就只有她一個人孤伶伶的,顯得格外地突兀。

所以,當看到她小小的個子,卻能舉著比她的身體,還要大的行李時,我震驚她的爆發力,同時又為她心疼。

身體本能的,就伸出手,接住她塞上來的行李,行李塞完了,她又叫我們昊子讓一讓。

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手活靈得像一隻猴子。

一個小助跑,手一抓車窗邊沿,小腳一蹬,就追進了車窗,動作一氣呵成,就連我和昊子都辦不到。

像她那樣敏銳快捿的身手,不知道為什麼,竟讓我想到了我的小姑丈,以前帶著我們在訓練場,為我們演示的場景。

她一鑽進火車,瑤瑤就被她迷住了,要和她交朋友,自我介紹的時候,聽到她說,她叫胡曉月。

我當時的腦子是一片空白,一個駭人聽聞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覺得她,或許是月月的轉世,是老天爺把她送回來了。

只是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讓我照顧她,愛護她!”

黎慕陽講得有些激動,眼眶也有些紅。

“我沒有慕陽這種這麼細膩的感覺,但我就是不自覺的,就跟著像慕陽一樣,見到她就想照顧她。

看著她小小的個頭,站在我旁邊才剛到我的肩膀。

當時還在心裡想,她的家裡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