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文濤終於踏入家門時,沈蕸音立刻起身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師父,您可算回來了!今日又是忙碌的一天吧?”

薛文濤微微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啊,此次風寒來勢洶洶,傳播速度極快,許多百姓都不幸染病,為師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啊。”

沈蕸音輕輕皺起眉頭,一臉憂慮地說道:“師父,我覺得僅靠吃藥恐怕難以快速遏制病情蔓延。還須要像去年在北地一般採取一些預防措施才行。”

薛文濤一邊聽著,一邊不住地點頭。

他深知徒弟所言甚是有理,去年他們師徒二人曾在北地遭遇過類似的疫情。

當時,正是依靠這些方法,有效地控制住了疫病的擴散,其成效可謂顯著。

然而,如今面對如此眾多的病患,僅憑他一人之力實在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確保每個人都能按照要求去執行這些防疫措施。

想到這裡,薛文濤不禁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蕸音啊,為師明白你的好意,可是要想真正落實這些辦法,光靠咱們倆遠遠不夠啊。還需與那些負責疫情防控的官員們通力協作,共同推動才行。”

沈蕸音聽到這話後,連忙開口向師父詢問道:“師父,您可清楚如今究竟是由誰來負責這件事情呢?”

薛文濤微微皺眉思索片刻之後回答道:“據我所知,好像是承恩侯正在負責處理此事。”

“承恩侯?”沈蕸音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不正是江佑郗的父親麼!

想到此處,她不禁猶豫起來,如果自己就這樣貿然地直接去找承恩侯,表示想要前去幫忙,恐怕會顯得有些不太妥當吧。

“難道到現在都還沒有人前來找過師父您嗎?”沈蕸音緊接著又追問道。

師父輕輕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尚未有人來過,而且宮裡已經派遣了眾多太醫前去協助承恩侯一同應對此次疫情,蕸音啊,你就不必為此事太過憂心。”

儘管得到了師父這樣的答覆,但沈蕸音那顆懸著的心卻始終無法完全放下。

她暗自思忖著,無論如何自己總得做些什麼才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她突然想到,既然是要應對疫情,那麼與治療疾病相關的各類藥材必定會處於極緊缺的狀態。

她忽然記起常威的空間裡面似乎還留存有一些藥材,或許能夠在關鍵時刻發揮一定的作用。

只不過,她並不打算以晉平侯的名義將這些藥材捐獻出去,相較而言,透過師父之手將這批藥材取出來並捐贈給需要它們的人,應該會更為合適一些。

她讓常威將所有與疫情相關的珍貴藥材統統拿出來,另取出部分錢財交給師父,並再三叮囑一定要用這筆錢去聘請足夠多的人手來趕製口罩。

看著師父忙碌的身影逐漸遠去,她的心依舊懸著,但好歹鬆了一口氣。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令人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疫情如洶湧的洪水一般迅速蔓延開來,而且勢頭越來越猛。

幸運的是,京城作為天子所在之地,朝廷採取措施十分果斷有力,對疫情的控制工作推進得相當快。

而她之前送去的那些藥,猶如雪中送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經過眾人不懈的努力以及藥物的輔助治療,終於,在經歷了一波驚心動魄的高峰期之後,這場可怕的疫情總算被牢牢地遏制住了。

與此同時,天空中的雪花也漸漸停歇。

短短十幾天的時光,京城彷彿經歷了一場噩夢。

因這次雪災和疫情喪生的人數已接近千人之多!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大街小巷隨處可見高高掛起的白色喪幡。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