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只剩下兩名苟延殘喘的敵人,這二人的狀況慘不忍睹,全身上下佈滿了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鮮血不斷地從傷口湧出,將他們的身軀浸染得如同剛剛從血水中撈出來一般。

僅存著一口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絕。

朝克圖面沉似水,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兩個已是強弩之末的敵人。

他揮揮手,示意部下將其押解至帳篷內。

進入帳篷後,朝克圖坐在一張虎皮椅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緊盯著面前的俘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開口質問:“說吧,你們是受哪個部落指使前來偷襲我索爾部落的?”

面對朝克圖的逼問,其中一名敵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哼,今日我們雖敗於你手,想要讓我們屈服,簡直是痴人說夢!”

兩人表現得異常硬氣,無論怎樣盤問,始終緊閉雙唇,不肯吐露半點關於自身來歷的資訊。

但朝克圖作為常年馳騁於草原之上的勇士,對於如何審訊戰俘自然有著一套獨特而有效的方法。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揮揮手,示意手下將一具新鮮的屍體拖至二人面前。

在那兩人疑惑的注視之下,朝克圖親自操刀,無情地將這具屍體大卸八塊。

每一刀下去,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和四濺的血肉,場面血腥至極。

“看到了嗎?如果你們不肯如實交代,那麼這就是你們的下場。只要你們說出實情,我會給你們留具全屍,還可以將你們葬在水草最為豐美之處。”朝克圖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幽地獄,冰冷徹骨。

面對如此恐怖的威脅,其中一人卻依舊咬緊牙關,堅決不肯開口。

朝克圖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起刀落,瞬間便砍斷了此人的一條手臂。

淒厲的嚎叫聲響徹整個營地,聽得眾人皆是心驚膽戰。

可即便遭受這般酷刑,這人仍是不肯屈服。

朝克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動手中的利刃,又斬斷了他的雙腿。

一時間,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漸漸地他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死亡。

目睹同伴慘狀的另一個人,此刻其內心的防線已徹底崩潰。

他渾身顫抖著,面色慘白如紙,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精神與肉體的雙重煎熬。

扯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道:“我說,我說!求求您饒命啊!我們……我們是額倫部落的人。”

聽到這話,朝克圖微微眯起雙眼,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這個額倫部落正是他們此次外出收購物資所要前往的一個小型部落之一。

據他所知,該部落規模與己方相差無幾,且在近期所遭遇的災害影響下,受損頗為嚴重。

真沒想到,在如此艱難的處境之下,他們居然還有膽量前來打劫,但這人說的話是真的嗎?

“你竟敢欺騙於我?你根本就不是額倫部落之人!快如實招來,你們到底是哪個部落?此番前來又有何目的?”

朝克圖面色陰沉地盯著眼前之人,直接用話來試探其是否講出了真話。

那人口口聲聲說道:“長生天在上啊,我的確是額倫部落的,此次前來是聽聞貴部落近期大發橫財,所以才斗膽想向您借些錢財應急而已。”

在講話之時,目光卻閃爍不定,始終不敢與朝克圖對視,其心虛之態盡顯無疑。

朝克圖見狀,心中已然明瞭此人並未吐露實情。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屬下將已經死去的那個人拖走。

就在屬下們拖拽屍體的時候,那具屍體的手臂從衣袖之中滑落而出,裸露在外的手臂之上赫然紋著一隻詭異的眼睛圖案。

還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