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沈墨涵便已得到薛文濤的提醒,知曉今日需按時停下手頭之事,但即便如此,此番出行仍收穫頗豐。

此刻,向羽裳瞧見沈墨涵歸來,面露焦急之色,匆忙說道:“墨涵!蔡叔那邊恐怕出事了,你快快與薛師父他們一同前去看看吧。所需物品皆已放置車中!”

向羽裳深知此次行程或許需要數日之久,因此連換洗的衣物都已備齊。

此次同行之人有沈墨涵、向君澤以及沈蕸音,此外還多了個薛文濤。

那輛馬車依然經過常威施展法術加以強化,使得整個行駛過程平穩異常,彷彿行走於平坦大道之上。

途中,沈蕸音為薛文濤解釋車速之所以如此之快的緣由,令薛文濤不禁連連稱讚,心中暗暗竊喜收下了個好徒弟,將來師徒二人便可行遍大江南北。

沒過多久,他們便抵達了蔡叔的住所。

蔡沐瑤遠遠望見他們的身影,趕忙上前開啟院門,並引領著眾人走進屋內。

只見蔡叔正虛弱地倚靠在床榻之上,臉面色蒼白,雙頰更是凹陷下去,整個人無比憔悴。

沈墨涵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副模樣的蔡叔:“蔡叔啊!您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短短一個多月未見,您竟然變得如此憔悴不堪?”

蔡叔艱難地張開乾裂的嘴唇,用微弱而沙啞的嗓音說道:

“墨涵吶……咳咳咳……恐怕我時日無多了。此次特意託人將你找來,就是想把我女兒託付於你”

說完,他又重重地咳嗽起來,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一般。

“蔡叔,您彆著急!我讓薛師父來給您瞧瞧!”沈墨涵連忙安慰道,並迅速轉身招呼站在一旁的薛文濤。

薛文濤不敢怠慢,快步走上前來,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蔡叔的手腕處,仔細地切起脈來。

與此同時,他還不斷向蔡沐瑤詢問著蔡叔發病時的具體狀況和時間。

蔡沐瑤早已泣不成聲,她哽咽著回答道:“大概半個月前,奶奶不小心染上了風寒,起初以為只是小問題、自己吃了點挖的藥,便沒太在意。”

“誰知道奶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後臥床不起。沒過三天,奶奶就撒手人寰了……嗚嗚嗚……剛剛料理完奶奶的後事,爹爹也緊跟著病倒了……”

說到這裡,蔡沐瑤再也抑制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薛文濤神情凝重地把完脈後,目光落在沈墨涵身上,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嘆息道:“蔡兄啊,他本就是舊疾纏身尚未痊癒,卻又增添了新的病症,如此一來,才變成了現今這般狀況。唉……實在是無力迴天,但還可設法讓他多撐一些時日。”

此時,蔡叔氣若游絲地開口說道:“墨涵啊,我深知自己大限將至,所剩時光無幾。沐瑤的兄長們皆在縣城之中,那兩位兒媳婦……唉!”

說到此處,蔡叔稍稍停頓下來,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要積聚更多的力量繼續表達心意。

緊接著,蔡叔鼓足力氣繼續說道:“我也別無他法,唯有將沐瑤託付給你了。只盼著你能夠替沐瑤尋得一門良配,如此,我便能安心離去了。”

聽到這裡,沈墨涵眼眶微紅,緊緊握住蔡叔的手,鄭重其事地許下諾言:“蔡叔,請您莫要再費神說話了,好生歇息吧。您放心便是,我定會悉心照料好沐瑤的。”

一旁的薛文濤見狀,趕忙喚來沈蕸音,並示意她為蔡叔再次把脈,同時耐心教導她如何準確辨別脈象,以及應當服用何種藥物等相關事宜。

待一切交代完畢,薛文濤轉頭對沈蕸音囑咐道:“音音,去取一支約莫五十年份的山參過來。切記,不可用百年山參,其藥力過於猛烈,恐蔡兄難以承受,反而會引發事端。”

沈蕸音乖巧地點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