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鐵柱熱情地邀請大家留下來吃飯,沈墨涵婉言推辭,想要回家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家人。

畢竟牛和馬在這個時代都屬於貴重物件,很多人家需要攢很久的錢才能買得起。

張鐵柱也就不再阻攔,笑著說叫下次來好好吃一頓。

快到家門口時向君澤拍了拍沈墨涵的肩膀:

“我這就先回家去,讓阿爹阿孃也高興高興。”

“哎,大哥,等我這邊收拾妥當,叫羽裳做兩道美味好菜拿過來!”

推開家裡的柴門,沈蕸音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沈書逸和弟弟沈睿淵興沖沖地跑了出來。

等牛和小馬駒牽了進來,倆人就興奮地圍著它們轉。

“爹,這是咱家的牛和小馬駒嗎?”

看到兩個孩子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沈墨涵覺得一切都十分值得。

“這頭牛和小馬駒是咱家的,你舅舅家也有頭牛。”

“那馬長大了我們可以騎嗎?”倆人滿是期待地看著沈墨涵。

“你們可以騎,但是要跟音音一起照顧它,音音已經給它取名字了,以後就叫它黑妹。”

“黑妹黑妹,喔喔,有馬騎啦!”

誰叫沈蕸音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從小沈書逸就被教導要保護她,逐漸養成了唯妹是從的習慣,等沈睿淵長大一些後也未能倖免。

至於名字嘛,沈蕸音說是什麼那便是什麼了。

聽到聲音的向羽裳,急匆匆地從廚房走了出來,趕忙擦乾淨手,輕柔地摸著馬,目光看向沈墨涵。

“是咱家的。”

沈蕸音輕輕地點點頭

向羽裳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的哽咽聲流露出來。

自從全家被流放到這裡,原來那錦衣玉食的生活就如同一場虛幻的夢。

看著這些,她不禁想起了還未流放時經常乘坐的那輛馬車,還有馬車裡擺放著的精緻茶點,以及身邊服侍的丫環。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個春秋。

這些年裡,家中眾人皆平平安安,然而,他們的積蓄也幾乎消耗殆盡。

若不是丈夫時常外出狩獵,以獵物接濟家用,恐怕連生計都會成為難題。

歷經這場浩劫,一家人別無選擇,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

母親開始教導自己如何洗衣做飯,而哥哥和弟弟則捨棄了家鄉的公子哥兒習性,甘願化為樸實的農夫與獵手。

如今,生活終於有了轉機,未來必定會越來越美好。

“你們餓了嗎?我這就去準備飯菜。”向羽裳心情很好。

沈墨涵想了想還是叮囑一下

“你多做幾道菜吧,稍後給爹孃送去一些,讓他們也開心開心。”

“好,那我再做一道燉鹿肉和炒兔丁。”

向羽裳今年剛好三十二歲,面容姣好,歲月似乎並未在她的面龐上留下過多痕跡,依舊如二十多歲般年輕。

向羽裳自幼未曾從事過繁重的勞作,未出閣時,孃家百般呵護;

嫁人之後,丈夫亦是萬般疼愛。

生下的孩子們更是乖巧懂事,無需費心。

除了流放途中的艱辛,平日裡只需操持些家務事,並無其他煩心事。

沈蕸音看著母親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在夏國的日子。

有一個人,總是笑著對她說

“餓了嗎,乖乖等著,一會給你做好吃的。”

可是現在,她把他丟了。

想到這裡,沈蕸音不禁心痛如絞。

沈家買牛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許多鄰居都紛紛趕來,想要看看他家新買的牛和小馬駒。

不一會兒,沈家的院子裡就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