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胡曉月並沒有,因剛才差一點摔倒,而被嚇到。

是因為聽到了,顧銘博關心的話語,而沉醉其中。

他的聲音低沉悠揚,猶如大提琴音那般,徐徐緩緩沁入她的心房。

話語中那真切地擔心與關愛,胡曉月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不論是軍醫曉月,還是原主胡曉月,都是渴望被人關心,被人愛護的。

前世的曉月,上幼兒園是全託,小學到高中是全封閉式學校,一年都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一兩次。

而原主胡曉月,自被張阿婆從河邊救起,跟她一起生活後。

每天早出晚歸忙於生計的張阿婆,沒法帶她在身邊,胡曉月就一個人呆在家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在她們摔著碰到的時候,想要得到一個充滿關心的問詢與擁抱,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奢望!

所以胡曉月有點捨不得放開。

沒有得到胡曉月的回答,顧銘博以為自己的小姑娘被嚇到,這會還沒緩過神來。

畢竟是十五歲的年紀,也還算一個孩子,於是用他寬厚的大手掌,動作看上去有些笨拙。

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嘴裡輕輕的學著大人們,哄小孩子的模樣,呢喃安撫道:

“小月月不怕……有我在……”

被顧銘博這樣,緊緊地抱在懷裡,輕柔地安撫著,是軍醫曉月和原主胡曉月。

從記事起,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將兩世的記憶融合,回想起來胡曉月突然很想哭。

為自己,也為原主胡曉月感到心酸,她們都太過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內心的倔強,不想讓顧銘博看到自己流眼淚,深呼吸了幾下後說道:

“謝謝你!顧銘博,先放開我好嗎?我想……去打水煮粥了。”

“好,水我待會去打,乖……先告訴我,剛才撞疼哪兒了?”

與胡曉月撞個滿懷,又趁機地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有一半是顧銘博的刻意為之。

把胡曉月抱在懷裡之後,那嬌軟馨香的福利在手,顧銘博哪有這麼聽話,放開手裡的福利。

恨不得天天都抱在懷裡,但是心思敏銳的他,感覺到自己的小姑娘的情緒變化。

腦子裡快速的作出了作戰計劃:

既然抱上了,小姑娘剛才也沒議異,那就果斷出擊,把小姑娘拿下。

於是,嘴上應著好,但是並沒完全放開胡曉月,只是稍稍放鬆了一些。

低下頭來,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姑娘,將她那張明明難過,卻又拼命地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的小臉。

看在了眼裡,也疼在了心裡。

自己的小姑娘在為誰難過?因為什麼事而難過?

自懂事起,總是能輕鬆掌控,自己的人和事的顧銘博,這會是一分把握也沒有。

很想知道小姑娘,難過的原因的顧銘博,沒有直接開口問。

壓抑著此時因為小姑娘,情緒驟變而變得煩燥的心情。

想到她之前撞到自己時,嗚咽喊疼過,連忙關心的詢問她撞到哪了?

又一邊細心地觀察,胡曉月的情緒變化。

他的聲音,似乎是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那內心滿滿心酸與疼痛。

在聽到他關切的詢問之後,化為了烏有。

腦子裡,突然想到有這麼一句話: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因為從小得不到父母關愛,習慣了自我反省的胡曉月,自我反省到:

是不是因為,前世的自己和原主胡曉月,在父母長輩面前,太過於懂事,總是不哭不鬧。

乖巧懂事的樣子,才讓自己的父母和張阿婆他們認為,她們不需要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