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不穩定。

沈柳生拿著滴著鮮血的首級,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得意,站在賊軍隊伍首位,面向梁軍大軍趕來的方向,等待蕭銑的到來,準備給其獻上這天大的“驚喜”。

蕭銑大軍浩浩蕩蕩出現在沈柳生賊軍的視線後,他立即催馬趕到蕭銑面前,把首級往地上一扔,興奮地稟報了斬殺徐德基的經過。

蕭銑猛然看到滾落在面前頭顱,著實被這“驚喜”嚇到,連其所乘馬匹都被驚得後退兩步。

聽聞這個訊息,蕭銑心中大驚,他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睛裡滿是憤怒與失望。他心想:“我本想在這亂世之中,廣納賢才,平定混亂,恢復秩序。如今這剛起兵,就發生這樣自相殘殺的事情,這讓我如何服眾?我怎麼能帶著這樣一群殘忍無道的人去成就大業?”

蕭銑越想越氣,他覺得自己在這些人身上的努力彷彿都化為了泡影。他咬了咬牙,一甩衣袖,決然地說道:“如今想要平定混亂、恢復正常秩序,卻突然自相殘殺,我不能做你們的主公了。”

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調轉馬匹,準備率隊回軍。

沈柳生看到蕭銑如此憤怒的反應,頓時慌了神。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錯,這個錯誤可能會讓他失去一切。他“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臉上滿是恐懼與求饒的神色,連聲哀求道:“梁公息怒,梁公息怒啊,我一時鬼迷心竅,求梁公息怒再給我一次機會。”

蕭銑看著跪在地上如同爛泥般的沈柳生,心中充滿了厭惡,但想到目前的局勢還不穩定,他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斥責道:“你怎能如此殘忍,濫殺無辜之人。今日看在眾人的面子上,暫且饒你一命。”

隨後蕭銑命令沈柳生釋放被其控制的前來迎接的百餘人員,命人暫把軍隊安置在城外,自己率親兵衛隊跟隨迎接隊伍進入城中。

此刻,董景珍也已得知城外變故,很是氣憤,對好兄弟的突遭不測,既心疼又憤恨。

看到蕭銑率眾將即將到達縣府門前,董景珍趕忙迎了上去。

蕭銑先是一番誠懇致歉,簡單寒暄後,董景珍將蕭銑等人迎入府中,分開招待。

董景珍瞅準機會,一臉嚴肅地對蕭銑說:“梁公啊,徐德基可是建立義軍的功臣,他的死對士氣影響很大。而沈柳生這賊人無緣無故就擅自殺害了德基,這種行為如果不加以懲處,以後我們還怎麼治理政事呢?況且沈柳生做盜賊已經很久了,他的本性就是兇殘悖逆的。雖然如今他跟隨起義,但這兇狠的本性並沒有改變,日後必定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變故。現在如果不除掉他,恐怕以後後悔就來不及了啊!”

蕭銑聽了景珍的話,心中一陣後怕。他想到柳生之前那殘忍的手段,如果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患。於是他聽從了董景珍的建議,立刻下令親兵衛隊逮捕沈柳生。

沈柳生此時跟隨蕭銑進城,他的賊兵兄弟都與大軍駐留城外,此時看著周圍虎視眈眈計程車兵,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掙扎著,大喊道:“梁公,梁公!饒命啊,我不是故意的。”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蕭銑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離去。董景珍大手一揮,命人將沈柳生押赴刑場,按照違反軍紀濫殺無辜之罪斬首示眾。

城外沈柳生的黨羽們聽到其已被依軍紀處置,他們就像一群受驚的鳥獸一樣,紛紛潰散離去。

公元617年十月十九日,一切終於歸於平靜。蕭銑在眾人的推舉下,築起高臺,舉行莊重的祭天儀式,在全城百姓的歡呼聲中自稱梁王,改年號為鳴鳳。

蕭銑站在高臺之上,望著臺下整齊排列的烏壓壓一片身披黑色鎧甲計程車兵和無數的百姓,時年35歲的他心中感慨萬千。

在這個隋末亂世,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立足。成立大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