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率軍回到河西營地,正在思慮下步怎麼計劃,突然驛卒來報,稱前去勸撫河西的招慰大使任瑰傳回書信。

李淵急忙接過開啟觀看,原來,任瑰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口才,很快便讓馮翊太守蕭造恭順地呈上了歸降書。

任瑰和馮翊太守蕭造乃是舊識,在這亂世之中,任瑰深知蕭造作為隋朝一方守將,其心中此時亦有諸多猶豫。任瑰帶著大將軍李淵的重託,胸有成竹的來到了馮翊蕭造的府邸。

任瑰踏入堂中,見蕭造正端坐在案几之後,滿臉警惕。任瑰恭敬地行禮之後,緩緩開口道:“蕭太守,久別重逢,今日任某前來,只為一件關乎你我生死榮辱之事。”

蕭造一皺眉,冷冷地說:“任瑰,你我雖曾相識,但如今各為其主,你此來,怕不是什麼善事。”

任瑰微微一笑,目光堅定地說:“蕭太守,你也可知如今這天下大勢?百姓苦於戰亂久矣。唐公李淵,賢德之名遠揚,如今舉義旗,為的是拯救天下蒼生。此乃順應天命、民心之舉。”

蕭造聽聞,輕輕哼了一聲:“任瑰,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我身為朝廷官員,自當守土有責。”

任瑰踱步向前,壓低聲音說:“蕭太守,你且細想。你本是文官之身,在這亂世之中,武略非你所長。如今各路義軍蜂起,其中唐公之軍,紀律嚴明,士氣高昂,猶如猛虎下山。你憑一己之力,如何與之抗衡?這馮翊郡雖是你的轄地,可百姓們也盼著安定,若陷入戰火,只會生靈塗炭。”

蕭造心中一震,他何嘗不知自己的處境艱難。但又不甘輕易投降,臉上帶著一絲倔強說:“我蕭造在這馮翊多年,怎能輕易言降。況且朝廷之事,亦不可全然不顧。”

任瑰嘆了口氣,坐下來說:“太守,朝廷如今已是風雨飄搖。你看周圍,多少郡縣已響應義軍。你再堅守,也不過是困獸之鬥。唐公對賢能之士向來敬重有加,你若歸降,一來可保一郡百姓免受兵禍之苦,二來自己亦可在這新的局勢下謀得大好前程。”

蕭造的手在案几上不自覺地敲打著,陷入了沉思。其實他心中也明白任瑰所言非虛,自己的兵力有限,面對來勢洶洶的李淵義軍,確實沒有十足的勝算。而且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頑固而讓這城中百姓陷入無謂的災難。

過了許久,蕭造抬起頭,看著任瑰,緩緩地說:“任瑰,你可擔保我歸降之後,唐公不會虧待於我?”

任瑰見蕭造心中有所鬆動,連忙說道:“太守放心,唐公向來信守承諾。只要你誠心歸降,必定得以重用。”

蕭造終於長嘆一聲,起身向任瑰深深一揖:“罷了,罷了,這亂世之中,我也只能順應時勢了。任君,我願歸降唐公。”

任瑰利用自己在馮翊郡的人脈關係,對蕭造進行了有效的勸降。他作為唐公李淵的使者,向蕭造傳達了李淵的意圖,強調李淵的義軍是來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蕭造作為文官,理應順應民意,歸降李淵。任瑰還分析了當時的形勢,指出蕭造的文官身份和缺乏武略,使其在面對李淵的義軍時處於劣勢,進一步說服蕭造歸降。

公元617年九月八日,隋朝馮翊太守蕭造看大勢已去,李淵又是個潛力股,在任瑰的勸說下投降李淵。

蕭造(552年-618年),字修之,南蘭陵郡蘭陵縣(治今江蘇省常州市武進區西北)人,是隋朝至唐朝初年的傑出政治人物。他是南朝梁鄱陽嗣王蕭循之子,自幼聰慧,飽讀詩書,展現出卓越的才華,南朝梁被隋朝所滅後,蕭造作為隋朝的臣子,歷任多個官職。在隋煬帝時期,蕭造被任命為黔安郡(今重慶彭水縣鬱山鎮)太守,負責管理黔安郡的政務。黔安郡在隋朝時期是一個重要的行政區劃,蕭造的任命反映了隋朝對他的信任。不久蕭造調任馮翊太守。蕭造投靠李淵後被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