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皇貴妃娘娘算是個值得追隨的人。

安陵容一聽說這藥的功效,頓時眼睛一亮。

“衛太醫,勞煩給本宮多配幾瓶。”

她對衛臨師傅掏出來的東西有信心,這此類東西最好多多益善。

安陵容本想將衛臨的師傅也收歸到手底下,只是衛臨說他師傅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

她便只好以銀票相贈。

前些時候老先生不告而別,據說是外出雲遊。

衛臨是個謹慎的人,他在給兩位小主子塗抹藥水之前,先在自己的胳膊上試藥。

讓安陵容親眼見過藥效後,親手塗抹在了兩位阿哥的嘴角和眼睛周圍。

片刻之後,弘瞻和弘曜兩人臉上的傷處黑紫的發亮,在白嫩的小臉上尤為顯眼。

才用過午膳,蘇培盛就來請人。

“皇貴妃娘娘,宗親各家的話事人已到,皇上命老奴來請兩位阿哥前往養心殿......嘶......娘娘,兩位小主子怎傷的這般重?”

蘇培盛一掃到二人臉上的傷,驚得問出了聲兒。

安陵容心疼地將兩個孩子拉到身旁。

“蘇公公,他們倆只是塗抹了藥水而已,並無大礙。”

“本宮這就給兩人收拾一番,交由你帶回養心殿。”

她說完,就挨個兒給兩人整理衣裳。

“尚書房是讀聖賢書的寶地,往後切莫在裡頭瞎胡鬧,以免你們皇阿瑪為難。”

安陵容叮囑完兩位孩子,又鄭重地面向蘇培盛。

“蘇公公,孩子精力充沛,是本宮管教不嚴......你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勞煩你多勸解皇上。孩子還小,以後要嚴加管教。”

蘇培盛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他則暗自在心中想著:皇貴妃娘娘可真識大體,就算兩位阿哥被人打成了重傷,她為了不讓主子爺難辦,居然輕描淡寫的說只是塗了藥水而已。

一踏入養心殿,他就迫不及待地將兩位阿哥領到皇上跟前。

早就等著的弘暇一見到兩人臉上黑紫發亮的傷口,頓時嚎啕大哭。

他扒在皇上處理摺子的案桌上不放手,“皇......皇......阿瑪,以後......他們再罵......兒臣傻,兒臣再也不會回嘴。您能不能......給他們......好好說說,別打我......六哥......和八弟。額娘說......兒臣......就這麼兩個會......護著......我的......兄弟。萬一他們......”

弘暇磕磕絆絆地每蹦出一個字,站在大殿上的人氣勢就弱下一分。

說實話,當他們見到自家孩子的慘狀時,存了集體上書,逼皇上懲罰三位阿哥的心思。

只是現在看到六阿哥和八阿哥臉上的傷勢後,他們心虛得面上發燙。

六阿哥的黑紫的嘴腫脹得都快合不上,而八阿哥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兒,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裡頭的眼睛。

連三阿哥那樣的平庸之輩,皇上都疼了多年,更何況還是讀書習武都樣樣拔尖兒的六阿哥。

這回家裡的崽子算是捅到了馬蜂窩,弄不好他們也會遭到皇上的訓斥。

果不其然,皇上讓蘇培盛送孩子們回尚書房讀書。

隨後不善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

“朕查到有一批反賊潛入了京城,不知諸位可有聽說此事?亦或是你們某些人也參與了其中,這才在新年伊始就派家中的後輩對朕還未長成的兒子下毒手!”

皇上重重一巴掌拍在了龍椅上。

“微臣惶恐,請皇上息怒,請皇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