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對付那些人。

“景仁宮那邊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底下人將戾妃娘娘近身伺候的人審問了一遍,皆一口咬定是娘娘胡言亂語。微臣親自蹲守景仁宮,也沒發現任何異常。”

夏刈私下猜測廢后應該是受刺激過度傷了頭,這才胡言亂語,只是碰巧說到了某些事情而已。

皇上煩躁的揮手讓他下去。

接下來的兩日,無論皇上身處何處處理政務,都能見到頭髮花白的馬齊端坐於不遠處的椅子上悠然品茶。

只要有人膽敢提及讓皇上下罪己詔之事,馬齊便顫顫巍巍地扶著椅子起身反駁。

如此幾次之後,再也沒人當著皇上的面提起雷擊奉先殿之事。

氣得想給甄嬛潑髒水的鄂敏父女私下直罵他是個老不死的。

此事傳到安陵容耳中後,她不禁啞然失笑。

皇上固執得很,只要是他想辦的事情從來沒有不成功的。有些時候越是一味地反對,他反而會更堅持。

安陵容在富察家請示是否要阻止甄嬛回宮時,她給出了否定的回答,讓一切順其自然發展。

夏日都穿上了輕薄的宮裝,甄嬛的肚子不好遮掩,她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回宮。

她正喝著茶,寶鴿進來稟報。

“主子,食盒已準備好。”

“好,本宮這就去給皇上請安吧。”

安陵容起身出門。

她才踏入養心門,蘇培盛便眼尖地瞧見了她,連忙進去稟報。

片刻之後,他又笑呵呵地迎了出來。

“淑貴妃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多謝蘇公公。”

安陵容接過寶鵲手上的食盒,緩緩踏入了養心殿。

“容兒,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皇上放下手中的筆,語氣不怎麼和善。

“回皇上,臣妾聽聞您勤於政務,連歇晌的時間都沒有,特地燉了烏雞參湯來給您補補身子。”

安陵容盛了一碗參湯遞過去,溫聲解釋。

“皇上,臣妾等您喝完了就回去,絕不耽擱您處理要事。”

“你呀,總是這樣的貼心。”

皇上午膳並未用多少,此時聞到濃郁的雞湯倒是有些餓了。

“弘瞻那裡可有送些湯?他已開始習武,底子要打好。”

他自己就是吃了小時候沒養好的虧,身子骨兒一直不如其它兄弟健壯,曾經很是被先帝爺嫌棄。

“皇上,三位孩子也都有份兒,您就別惦記他們了,快趁熱喝吧。”

安陵容說完,又笑了起來。

“弘曜從來都閒不住,一直覺得宮裡太過冷清,沒有玩伴。等惠嬪她們誕下孩子,這宮裡又該熱鬧起來了。”

她見皇上拿碗的手一頓,大大方方地詢問。

“先前皇上說莞嬪有了身孕,請問皇上預備何時將人接回宮?臣妾這裡也好早早命人打掃宮殿。”

皇上喝了一口湯,平靜地說。

“莞嬪懷相不好,暫緩回宮。至於宮殿,你過些時候看著安排就成。”

“莞嬪妹妹懷相不好?皇上可有派太醫前往安胎請脈?”

安陵容一臉焦急地看向皇上。

“臣妾這就命內務府收拾一些有孕之人得用的東西送到甘露寺。”

“惠嬪、何貴人與嬉答應有的東西,莞嬪那裡也不能少,省得有心人說臣妾處事不公。”

皇上看著她的神色真切,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容兒,你彆著急。朕早就命高長進暗中照顧甘露寺那邊,太醫院溫實初也時不時的過去診脈。”

安陵容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