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蘇培盛沒敢多聽,反正他看到諸位大人垂頭喪氣的從養心殿出來,就知道主子爺訓人的功力愈發深厚。

一般人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撩拔龍鬚。

這不他一得了皇上的命令就往永壽宮趕。

“多謝蘇公公告知,勞煩您替我向皇上謝恩。”

安陵容的手從小几下一摸,將一個普通的荷包遞給蘇培盛。

“蘇公公,臘月寒風凜冽,你拿著多打幾壺酒暖身子。”

“奴才多謝貴妃娘娘賞賜。”

蘇培盛恭敬的謝恩。

目送著他出了永壽宮的大門,安陵容再也坐不住。

“年姐姐,方才我得知了一個訊息,延慶殿的那位等不到來年花開了。”

華貴妃聞言,立即反駁。

“我沒有對她出手!”

“陵容!你要相信我,關在延慶殿的端妃早就生不如死,我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安陵容見華貴妃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決定說實話。

“年姐姐,妹妹信你。但這訊息是從養心殿傳出的。”

華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你是說皇上要”

她做了一個歪頭伸舌的動作。

安陵容輕輕地點了點頭,“年姐姐,看那位的意思,是想讓延慶殿的端妃好好過個年。”

“好,我知道了。”

華貴妃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

年節期間死人確實晦氣,就讓齊月賓好好迎接皇上的無情吧。

她從前來也想過,齊月賓到底知不知道端過來的安胎藥有問題?

後來派人攔截齊家的殺手時,抓到了一位齊月賓疼愛的後輩,從他口中得知是齊月賓主動攬下給她送墮胎藥的任務。

心狠手辣的齊月賓愛上了皇上,而她那無緣的孩兒就是她的墊腳石。

若是齊月賓知道是皇上要她的命,會不會至死都閉不上眼睛?

華貴妃想著想著,不由的“哈哈”大笑出聲。

“真是報應啊!”

“陵容,齊月賓遭到了報應,可為何我這心裡還是不好受呢?”

“年姐姐,你”

安陵容有些後悔走這一遭,不該在年前和她說這些的。

“陵容,我心裡都明白,多謝你特意過來告知,不然我還真的會憋不住對那邊出手。”

華貴妃擦掉臉上的淚珠,真誠地道謝。

她代掌鳳印後,延慶殿也在監管之下,周寧海好幾次來報,那賤人住的地方守衛鬆懈,可趁機下手報仇。

可每逢她要吩咐頌芝行事時,安樂都會恰好來找她。

於是她便暫時按下了報仇的心思。

安陵容聽她說起此事,頓覺毛骨悚然。

皇上有沒有可能想借華貴妃的手除掉端妃,才故意讓守門的侍衛露出了破綻?

她拉著華貴妃的手,鄭重叮囑。

“年姐姐,不管延慶殿那邊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衝動,尤其是跑過去看端妃的笑話。”

“君心難測,你多想想安樂和年家的其它人。”

情急之下的安陵容的手勁兒特別大,疼得華貴妃變了臉色,她滿臉扭曲地點了點頭。

“富兒說你比我奸猾,讓我都聽你的。”

“啊?奸猾?”

安陵容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這奸猾好像形容的不是什麼好人。

難不成華貴妃已經透過她的皮囊看到了內心?

“陵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想說的是你心思詭秘啊,不對,是心思縝密”

安陵容連忙打斷。

“年姐姐,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