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小半個時辰後,蘇培盛見皇上的臉色好轉,輕手輕腳地進門稟報。

“皇上,從阿哥所回來的張五味求見。”

“快宣!”

“微臣太”

“張五味,虛禮先免了,四阿哥可有恢復正常?”

“回皇上,四阿哥發了高熱,尚未醒過來。不過微臣與眾太醫給四阿哥瞧過,換了藥方,想必四阿哥很快便能醒來。”

張五味到現在都沒弄明白他只是聽命放了一味藥破壞舒痕膏的效用而已,四阿哥怎麼就跟中邪了一樣?

最慶幸的是皇上這回沒有追究他的責任。

“阿哥所那邊就辛苦你了。若是四阿哥的毒性未除,你直接將人扎暈。”

皇上對精力旺盛的弘曆有所顧忌,直接吩咐張五味見機行事。

太醫院眾太醫討論出來的方子就是不一樣,餘鶯兒給四阿哥喂下藥沒多久,便發現握在手中手指在輕微的顫動。

她若無其事地將擦過的帕子放入溫熱的銅盆裡,繼續給四阿哥擦另外一隻手。

等將四阿哥的手腳都擦了一遍,她才輕輕地推了推靠著柱子打瞌睡的李玉。

“你回房歇著吧。主子這裡由我來照看。”

“庶福晉,這於理不合,再說您還懷著身子,也不方便。”

李玉說話間還打了個大哈欠。

餘鶯兒無意間瞧見床榻上四阿哥抽動的愈發頻繁的小拇指,眼珠子一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勸道。

“咱們從前都是主子跟前伺候的人,這些活兒都是做熟了的,不會累到我。你已連續熬了三個晚上,別到時候主子醒來了,你卻倒下了。”

“李玉,主子傷勢太重,只有你養足了精神,才能照顧好主子。你若是把自個兒熬壞了,我一個人也頂不住。”

“庶福晉,您說是,奴才這就去歇息。張太醫臨走前千叮萬囑過,待主子醒來後,暫時別告知他傷了子孫根之事,以免加重主子的傷勢。”

擔心主子的李玉怕餘鶯兒說漏嘴,再次提醒。

“你放寬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告訴主子他以後無法”

餘鶯兒感念李玉這幾天的辛勞,親自將人送到門口。

他們二人一出裡間,躺在床上弘曆就睜開了泛紅的雙眼。

李玉和餘鶯兒肯定騙人的,他不就是從屋頂掉下去,怎麼可能傷了子孫根?

渾身痠疼的弘曆嘗試動彈,卻發現右手和右腿竟然毫無知覺。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向心頭,他費力地用能活動的左手摸向雙腿間。

入手便是厚厚的一層紗布,這讓他心中如遭雷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弘曆崩潰地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