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張五味,你退下吧。”

皇上出聲趕人。

方才聽聞弘曆性情大變,竟對身邊伺候的人動手,他心中確實不悅。

宮中明文規定,不得對宮人進行打罵,尤其是不能打臉這類顯眼的地方。

弘曆他無視宮規,公然對皇家的奴才出手,這樣暴戾之人不能久留在宮中。

皇上擰著眉將放下的奏摺拿起來。

“蘇培盛,你命內務府儘快將老十的府邸收拾出來,以方便弘曆入住。”

蘇培盛明白主子爺真的打算將四阿哥放在京城中盯著。

他想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皇上,那座府邸是親王府的規格,請問這回內務府按照何種規格收拾府邸?”

親王、郡王、貝勒和貝子住宅都有規定,不能逾制,除非某位宗親深得皇上的寵愛,才會破例賜予超出品階的府邸。

而多次引起皇上不滿的四阿哥顯然不在這個行列中。

“按照貝子的規格佈置府邸,多出來的院子都上鎖,逾制的東西全部拆除。”

皇上冷冷地下令,他不想給弘曆留下任何不切實際的遐想。

“奴才遵命。”

恭敬領命的蘇培盛倒退著出門,親自往內務府趕過去。

四阿哥在宮裡頭不老實,得儘快將人送出去。

蘇培盛一到地方就求見了被皇上罰了三年俸祿的莊親王允祿。

“王爺,皇上有命,要求儘快將”

“蘇公公,這等事情何須你親自走一趟,派人來說一聲就成。本王定會催底下人儘快完工,絕不耽誤四阿哥出宮養病。”

允祿客氣地請蘇培盛坐下,親自給他倒了一盞茶。

“上回多謝蘇總管手下留情,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皇上徹查內務府貪腐之事後,發現他確實不知情。

雖將軟禁起來的夫妻倆放了出去,但皇上也對他進行了懲罰,由蘇培盛盯著打了二十個板子。

若非蘇培盛放水,他現在也不能這麼早跑到內務府來當值。

蘇培盛連忙將茶盞放低,笑著解釋。

“王爺,您客氣了。奴才只是奉命行事,主子說內務府捅的簍子太大,不對您示以懲戒將難以服眾。”

內務府向來是由皇室宗親來管理,其它王爺各司其職,也只有在內務府混了多年的莊親王識時務又正清閒。

這也是皇上沒一把將人擼下去的原因。

在蘇培盛看來,主要是莊親王老實,對上位者無條件地服從。

只可惜在阿哥所養傷的四阿哥看不透,不然怎會只得了一個貝子的封賞。

蘇培盛一回去就毫無保留地將自己與莊親王的對話上報。

“皇上,王爺感動得淚水橫流,非要強撐著過來給您謝恩呢。”

皇上不滿地瞪了一眼打擾他處理奏摺的蘇培盛,揮手讓人出去。

小半個時辰後,夏刈悄無聲息的跪在案桌旁邊,低聲稟報。

“啟稟皇上,副統領傳回的訊息,皇陵莊子上發生的事情已在附近傳遍了,正在向京城這邊蔓延。最遲明日午膳前將傳遍京城。”

“你們做得很好,注意後面的把控,別被有心人利用。”

皇上關注完散佈謠言之事,又不經意間問起。

“果郡王送給阿哥們的小冊子之事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那批裝著小玩意兒的箱籠是郡王府的管家帶人在京中各處採買的,小冊子來源於太后母族開的一間書坊。”

“據當時結賬的小二所講,闊氣的管家隨意掃了眼就直接將三本小冊子包圓了,還嫌棄書坊裡存貨不足。”

“小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