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孔寧大清早的就來找顧市長彙報工作了。

準確來說就是來上眼藥了,先下手為強。

“領導,你也知道,小蘇他們那個廠子剛建起來沒多久,而且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一手建起來的,這其中的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顧市長點點頭,不大明白孔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小蘇被欺負了嗎?

孔寧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唉。”

“領導,你是不知道啊,昨天關廠長的秘書私自去找小蘇了,說要請人家去吃飯,你說人家小蘇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同志,還未成家,胡秘書也是一個早就成家的人了,一起出去吃飯影響多不好。”

“小蘇當時就很嚴肅的拒絕了他,沒想到還被讓他記恨起來了,說以後小蘇來了市裡,不會放過她的,還是小蘇她那個食品廠就是一個小廠子,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算。”

“這小蘇畢竟是個女同志啊,她也害怕呀,就把這事兒跟我說了,您也知道前段時間小蘇來市裡彙報工作,我們幾個作為老廠子的前輩給指點了一下工作,相對而言就熟練一些,這不遇見問題了就跟我反映了一下,她怕關廠長在領導您這裡說了啥,留下不好的印象,以為她不努力工作呢。”

關於這段時間錢廠長他們跟小蘇走的比較近,這事兒他也知道,作為市裡的一把手,他身邊的秘書也不是白乾的,誰跟誰好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幾個人在一起吃飯也很有分寸,從來都不是兩個人之間,而是好幾個人一起吃飯。

這之間的分寸拿捏的很好,他也很樂意看自己的手下的兄弟單位團結相處。

結果今天竟然聽見了這樣的事。

小蘇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他可是知道的,當時自己的一個提議,小蘇就義無反顧的投入工作了,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而且她的每一步都走的踏踏實實,現在告訴他,自己的下屬竟然欺負後輩,這他可忍不了,尤其小蘇還是個女同志,還未成家。

孔寧看了看領導的臉色,他還沒說完。

“還有啊,領導,本來這件事兒,小蘇自己就解決了,她那是有苦都往自己肚子裡咽呢,她自己吃點苦沒什麼,可她那樣的人最見不得人辱罵前輩。

“昨天關廠長他那個胡秘書在食品廠大門口辱罵門口的大爺,可是好多人都聽見了,那個胡秘書竟然太過分了,他竟然當眾辱罵老戰士!”

“那門衛大爺身上的傷,可是當兵作戰時落下的,那是功勳,可他竟然當眾恥笑,而且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昨天小蘇聽見都氣哭了,要是沒有這件事兒,她都打算不說她的委屈了,可他胡秘書實在是欺人太甚!”

“胡鬧!”顧市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搪瓷缸子都跟著一顫。

孔寧低下頭,眼皮顫動。

顧市長自己曾經就是當兵作戰的,他太容易,他太知道當兵的不易了。

國家能走到今天,犧牲了多少人?

可以說,現在這一片和平景象是無數先輩用鮮血給鋪就而成的。

他們身上的傷從來就不是恥辱,更不應該被人所恥笑!

胡秘書簡直是踩到了顧市長的雷區。

但是顧市長生氣歸生氣,畢竟現在這只是孔寧的一面之言,這麼多年的管事經歷,讓他的心性也沉靜了下來。

做事要有證據。

於是顧市長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小張,“你下去調查一下,昨天方縣食品廠胡秘書都在小蘇食品廠的門口都做了什麼?”

“尤其是都說了什麼。”

“好。”秘書小張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

他知道這是有人又犯了領導的忌諱了。

顧市長吩咐完,看著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