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萊西亞凝視著奉遊兒,語氣不容置疑。

這場嘴上官司,打了多少年,依舊沒個結果,奉遊兒懶得再和她爭論。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女人在等鈥溪節。隨便她吧。

&ldo;咚咚咚&rdo;三聲輕重適宜的敲門聲響起。

&ldo;進來!&rdo;華萊西亞對著門說了句。

隨家代表隨知閒慢慢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也是這次的組員,幾大世家只有鈥家沒有委派代表。這些年,他們一直在尋找丟失的三個少年,直到尋找到三人之前,他們都不得出任務。這是樂靈島的懲罰。

隨知閒掃視了下屋子裡無所謂的三人,心裡一陣黯然。論天分,他根本比不上他們,能進入這個團體,還是因為借了知意的光。當年他加入這個團體,父親是很高興的以為兒子終於有出息了,只是走入這裡之後,隨知閒才明白當年隨知之的感覺。天才光環下被陰影籠罩著的人,真的不如一隻老鼠。自卑,壓抑,無法呼吸。這就是他十二年來不斷重複的感覺,他自信他付出了百倍努力,但是,他就是跟不上。當年他和知墨從來都對隨知意不服氣,現在,隨知墨看他不順眼。誰知道呢,假如可以,他真的想跟知墨換一下。

心裡默默嘆息,隨知閒走到桌邊,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桌子上:&ldo;我拿來了資料。&rdo;

&ldo;看資料說不清楚,明天一起去醫院吧,我給你們現場解釋下。這次的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但失敗,我們都活不成。&rdo;奉遊兒完全無視隨知閒幾個小時的努力,一句話就否決了他。那些東西,他們看都沒看的慾望。

隨知閒面無表情,拿起紙袋放回腋下:&ldo;那麼,各位早點休息。&rdo;他沖他們客套的點頭,轉身離去。低垂的眼瞼遮掩下的眼神,火焰一般燃燒著。

&ldo;奉遊兒,你何必呢?他是知意的哥哥。&rdo;帝堂秋責備道。

&ldo;這個位置是知意的。&rdo;奉遊兒瞪著他,眼神裡閃著憤怒。

&ldo;以前,我帶隊,什麼都可以。可是,這次是樂靈島的四季婆婆。未出戰,內先亂,難道還想被樂靈島的人看笑話嗎?&rdo;帝堂秋怒視回去。

&ldo;哼。樂靈島樂靈島,你們就知道樂靈島!離開樂靈島,這個星球不轉了是不是?啊?&rdo;奉遊兒大吼著甩出一句話,轉身重重的摔門而去。

華萊西亞站起來,把那根頭髮丟進菸灰缸:&ldo;今後,我就是級別到了也不會進入樂靈島。當年的誓言,你忘記了嗎?創立我們自己的樂醫世界。好了,好好休息。明天見。&rdo;她說完,轉身離開了。

重重地嘆口氣,帝堂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俯視著燈火輝煌的夜景。&ldo;忘記?怎麼可能。十二年了,知意,你丟下的擔子,我扛得好累,就要承受不了了,隨知意,你…究竟在那裡?&rdo;他喃喃的說著,聲音疲憊之極。

榔頭瞪著魚悅,眼神很是不善。他很迷惑,這個人真的是來陪床的?不是來陪吃的嗎?

魚悅大口大口吃著美味的水果,他的眼睛盯著對面的電視,他身邊的垃圾桶裡堆滿了榔頭的慰問品殘骸。大約是怕了某個小心眼的護短,眾竹子這幾天沒少往這裡上供,可惜榔頭半個也沒撈到吃,全部進了魚悅的肚子。

榔頭覺得,這輩子,他看人從來沒錯過,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的真面目呢?以前的魚悅,在他的眼睛裡是多麼的可愛,話少、善良、懂事、含蓄、知趣,可看看現在的小老闆,整個一個周剝皮!那些零食全部吃了也就算了,他好歹是病人吧?可憐他到現在還虛弱到無法坐起,一直可憐兮兮的發著低燒。他需要安靜的臥床休息,這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