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讓車主交車價的60%罰金提車。”

車一買就賠錢就貶值,交總車價的60%罰金跟被罰沒差不多,難怪他這麼急。

韓博拿起筆錄看看,抬頭道:“何維強,你的問題可不是違反交通和運輸管理法規,用地方車掛軍牌從事非法營運這麼簡單。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部隊保衛部門的同志正在來良莊的途中。

你家在市區,天天在外面跑,見過大世面,應該清楚部隊保衛部門是幹什麼的。他們可不是企事業單位的保衛處保衛科,相當於部隊的公安,查案子,然後移交軍事檢察院,軍事檢察院再移交軍事法院審判。”

何維強急了,起身道:“我不是當兵的,他們沒權抓我!再說這不關我事,我又沒練那個什麼功,又沒來招搖撞騙,更沒來從事反革命活動。”

現在掌握的證據越多,老盧跟上級討價還價的底氣就會越足。

沒多少時間了,韓博不想錯過最後機會,冷冷地說:“何維強,現在辦的這個案件涉及部隊和地方,接下來肯定要聯合調查,事實上已經開始了。比如你用的這副車牌,應該掛在一輛解放卡車上。部隊保衛部門提供的線索,你不交代,真以為我們就不知道?

他們沒權抓你,我們有權。

你送老幹部來鬧事,屬於擾亂黨政機關秩序,致使黨政機關工作不能正常進行的違法行為。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第十九條第十一款,我們公安機關有權先處你十五日以下拘留。”

這事可大可小,上綱上線,他真幹得出來。

何維強悔之不及,愁眉苦臉哀求道:“公安同志,我錯了,剛才說過,我就是一跑運輸的。掛人家車牌要給人面子,他讓我跑一趟,我能不跑敢不跑?求求您,幫幫忙,罰一千不夠罰兩千,我打電話讓家裡送錢。”

“你當我們是什麼人,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韓博將筆錄材料放到一邊,緊盯著他雙眼說:“我只想知道車牌是怎麼來的,誰借給你,他為什麼借給你。這個問題說清楚,你跟反動會道門案件就沒關係。”

部隊保衛部門要來人,魯大年這一關估計是過不去了。用不著跟一個馬上完蛋的人講義氣,再說跟他沒什麼交情,不是為這副車牌誰認識誰。

識時務者為俊傑。

何維強權衡了一番,決定明哲保身,老老實實說:“魯大年在幹休所管車,車牌是他借給我的。一年三萬,平時請他吃吃飯,用車這是第一次。”

“三萬是給他個人,還是交給所裡的?”

“親手交給他的,剛開始要四萬,說到最後同意一年三萬。他到底有沒有交給幹休所不知道,不過從他的為人上看應該不會。他好像想轉文職,打算在幹休所幹到退休,結果沒轉成,上面要他轉業,馬上脫軍裝回老家,就知道撈錢。”

來鬧事,屁股還不乾淨!

韓博樂了,側頭道:“小河,幫他重新做一份筆錄。誰介紹認識的,怎麼談的,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給的錢,什麼時候拿到的車牌,有沒有證明人,問清楚。何維強,不想進看守所就積極配合,有一說一,不許隱瞞,同樣不要誇大。”

“是,是,我配合。”

真倒黴,怎麼遇到這麼個鐵面無私的愣頭青,何維強垂頭喪氣,開始一五一十交代。

走出辦公樓,來到小黑屋門口,郭建平正在最南邊一間聲嘶力竭的叫囂。

“韓博,我知道你,別人怕,我郭建平不怕!大師遙控遙感,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不會坐視不理。大師能用意念遙控殺死一隻兔子,一樣能用意念收拾你……”

剛抓的時候嚇得魂不守舍,關進去反而精神起來了。

領導馬上到,現在沒時間審,有時間也懶得審這種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