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被一點一點的消磨過去了。一轉眼,就到了丈人大壽的那一天。一大早,村裡的老老少少就絡繹不絕的來到丈人家,看來,丈人一家在村子裡的人緣還真不錯,還沒到中午開飯的時間,整個屋子裡就已經滿滿地全是來賀喜的人了,連院子裡也站的擁擁擠擠的。

這可把我和妻子給忙壞了,既然來了就是客,無論輩分高低,地位尊卑,我們都得好好的招呼著不是。而婉柔現在的樣子根本就適合出來招呼客人,田野那傢伙又不知道死到那裡去了,一直到現在沒沒露面,所以家裡客人都得由我和妻子招待,這一上午,把我累的幾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好容易到了中午,筵席終於是已經擺開了,還別說,丈母孃的手腳還真麻利,在村裡的幾個婆娘的幫助下,她一上午的工夫就竟然把幾十桌的菜餚都準備妥當了。

照例,坐在主席位上的都是多少和自家帶些親戚的客人,不過很明顯的,在婉柔身邊少了一個人,這叫她身邊的空位在眾多擁擠的桌子上顯得那麼刺目。

不過幸好大家的焦點都是在丈人這個老壽星的身上,所以也沒有人去詢問婉柔關於他丈夫的問題。在大家簡短地舉行了一個慶祝儀式後,所有的親戚鄰居好友就開始大吃了起來。

我本來以為,這裡對於過壽的習俗應該是比較多也很煩瑣的,尤其是丈人五十大壽這樣一個特別隆重的事情,可出乎意料的是儀式好象簡單的不能在簡單了,好象大家的興趣都是桌子上的美味佳餚上,而不是在關注丈人的壽齡上。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我在去操心受累了。不過讓我一直有些揪心的是,坐在我左手邊的婉柔一直是有些憂傷的發呆著,偶爾有朋友和她打了一聲招呼,她也是淺淺的笑了笑,在表情上還依然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這和周圍那些熱鬧的人群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好象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門口,不時的想大門的位置張望著。我知道她是在等待田野的到來。但時間已經一點點的過去了,而那小子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慢慢地,婉柔的眉頭開始又一次緊緊地縮在一起,那種楚楚可憐的神情讓我的心開始有些碎了。

在酒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那小子終於是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了。不過看他的打扮,好象是對丈人的大壽沒有絲毫的放在心上一樣,穿的不但隨便,而且衣服還有些髒了。這叫本來就對他有些意見的丈人看的是直皺眉毛。

一邊的丈母孃似乎是發現了丈人對於田野的那種不滿的情緒,她趕緊提前走到田野身邊對他說:“怎麼才來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聽了丈母孃的話,我的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罩著這小子。這句話雖然是帶著有些埋怨的語氣,可話的後半句明顯的是在田野一個臺階下來。我不明白這小子都已經這麼對婉柔了,為什麼丈母孃還要向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護著他。

“是啊,我……我家裡有事兒給耽擱了,對不起,爸,我來晚了。”雖然這小子對著丈人說了一句道歉的話,可看他表情和說話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道歉的樣子,反倒是像在敷衍一樣。

田野的態度明顯的讓丈人有些不滿意。可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兒上,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所以,他只是冷淡的對著他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已經接受了田野的解釋。

一邊的丈母孃看見氣氛似乎是有些緊張了,她趕緊地把田野拉到桌子邊上,還讓他挨著自己坐下了。這種關愛的態度讓我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酒席並沒有因為中間的這一點小插曲去中斷。反倒是越來越熱鬧了。大家都輪番著上去敬丈人酒,雖然丈人的酒量並不是很好,可是因為高興,他還是儘量的做到酒到杯乾,喝的不亦樂乎。

看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