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火,就是小偷小摸都從未發生過。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局面。退一萬步而言,即便村裡出現個手腳不乾淨的敗類,可這位官爺帶著這麼大個陣仗來抓人,未免太看得起他們這些升斗小民了。

村長遲疑了一番,再次拱手說道:“大人說笑了。本村百姓一向以務農為生,自給自足。這所謂的‘賊’字從何說起呢,大人莫非弄錯了……”

“放肆!怎麼跟我家大人說話呢!”一名軍校站了出來,打斷了村長的話。

黑衣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低頭看著面前躬身站立的老村長,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不帶有丁點情緒。“如意村民風如何自有當地官府前來徹查,本官無心多問。現下經查如意村涉嫌窩藏朝廷欽犯,本官奉旨前來拿人。老丈莫非是要抗旨不尊?”

這話說的有些重了。一句“抗旨不遵”,將村長嚇得接連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身後有幾名村民趕忙上前將他攙扶住。

他擦了擦額頭上冒起的汗水,聲音顫抖道:“既然大人聲稱我如意村窩藏欽犯,草民斗膽請問那欽犯究竟姓甚名誰。如若說的不明不白就要要進村抓人,這驚動了村內婦孺老幼,實在是……實在是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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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先前的那名軍校再次站了出來,指著村長厲聲喝罵道:“官府拿人自有官府的道理,你這老兒妨礙官府辦差,究竟是何居心!”

“季大人尚未開口,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的?”說話的是黑衣人身邊的那位戴著面具的紅衣少女。從來如意村到現在,自始至終她都未曾說一句話。她的手上始終捧著那本書,彷彿那本書裡真的有所謂的“黃金屋”似的。

軍校被懟的一愣一愣的。他猶豫的看了眼一旁的黑衣人。黑衣人不動聲色的苦苦一笑,朝軍校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暫且退下。

正當眾人暗暗舒了口氣的時候,那個被稱之為“季大人”的黑衣男子忽然“鏘”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

劍鳴聲錚錚作響,雪白的劍鋒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讓人不敢直視。

村民們見狀嚇得面如土色,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就連季大人身邊的那位紅衣少女也抬起了頭,目光投向季大人身上。

“聖上有旨,捉拿朝廷欽犯呂浮生,死活不論。今有天子尚方寶劍,見此劍有如天子親臨,若有頑抗,格殺勿論!”季大人說完,將劍劍抵在村長的咽喉,冷聲道:“現在老丈能否告知,呂浮生身在何處?”

村長看著那把抵在他咽喉的劍,劍尖稍稍刺進他的面板,甚至隱隱有血絲從喉嚨處流了出來。他顫顫巍巍的伸手將劍尖往旁邊移了移,面露苦澀道:“草民……草民實在不知道那呂浮生在……”

話還未說完,季大人長劍一揮。伴隨著一道劍光劃過,竟將村長頭頂連冠帶發一併削去。

發冠落在了地上,然後又在地上滾動了幾圈。在場所有村民們見此皆嚇得肝膽俱裂,四肢發顫。

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尋常百姓,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一些膽小的孩童以及婦女見狀,再也剋制不住,皆捂嘴抽泣了起來。

季大人收劍歸鞘,也不再去理會村長是何反應。他撥了撥馬頭,徑自從他面前繞開。而後看著面前一眾面露驚恐之色的村民們,對著身後的一眾士兵們說道:“傳我將令,入村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呂浮生給我揪出來。”

“遵命!”

身後士兵們得到命令,如狼如羊群般衝進瞭如意村。無論大家小戶,毫不留情的闖進去挨個搜查。一時間整個如意村雞飛狗跳,狼奔豕突。其中時而夾雜著村民們的怒斥聲以及官兵們的喝罵聲。

紅衣少女見狀,不滿道:“師兄,既是捉拿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