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學過一些罷了。”

李文絕微微一笑,端起茶盞將杯中酒飲盡。只是一杯,他便只覺渾身清涼透徹,疲憊之感瞬間煙消雲散,緊繃著的心絃也漸漸歸於平靜。他閉上眼睛反覆的舔了舔嘴唇,細細回味一番,口齒依舊帶有絲絲桃花的香味,讓人回味無窮。

“果然好酒。”李文絕由衷的讚歎道。

得到李文絕的讚揚,蕭越哈哈一笑。“只一杯酒算不得什麼,貧道如今還要給小友指一條明路,小友可否洗耳恭聽?”

李文絕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稍稍湊了上前,朝蕭越挑了挑眉毛。“哦?願聞其詳。”

蕭越將腦袋湊到李文絕耳邊,確定以及肯定的說道:“不瞞你說,你那千嬌百媚的娘子……似乎有病啊。”

“你才有病呢!”李文絕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合著這老道氣氛搞得神神秘秘的,結果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見李文絕誤會了,蕭越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和顏悅色道:“小友莫氣,貧道此言雖說冒昧,不過卻是實話。老道以前學過一些醫術,這兩日觀令夫人面色,分明是毒素入體,以至丹田、經脈受損所致。雖說令夫人如今暫時將體內毒素穩住,可若不徹底根除,一旦曠日持久,只怕……”說道此,蕭越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

李文絕問道:“只怕如何?”

“只怕內力消耗殆盡,會前功盡棄啊。”

李文絕沉吟不語。蕭越所言他又何嘗不知,只是每當說起這個話題,焰兒便會果斷的迴避開來。一連幾次,次次如此。有時說的多了焰兒便已有厭煩之色,以至於李文絕也不方便多問。只能盤算著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可一再回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該面對的總該去面對。

“道長可有醫治之法?”李文絕情不自禁的端正了姿態,坐姿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隨意。

蕭越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轉頭將目光望向窗外。

“崑崙山,乾元洞。洞內有一老仙,道號金池……”

…………

蕭越居住的屋舍後不遠處有一片桃花林。如今已是九月天,雖說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以至於欣賞不了那“滿樹如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的場景,不過桃樹上早已結下了金燦燦的桃子。涼風吹拂,桃樹上的桃子香味撲鼻,讓人垂涎三尺。

茂密的桃樹林中忽然傳來“嘩嘩”聲,不一會兒樹林中忽然探出來兩個腦袋。

兩個腦袋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人看了看四周,確定並無旁人後,這才躡手躡腳的朝桃樹林深處走去。

“淮瞻哥,咱們真要偷吃蕭爺爺種的桃子嗎?這樣不太好吧。”盼盼一邊緊緊跟在裴淮瞻身側,一邊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

裴淮瞻聞言蹲下身將食指豎於嘴前,示意她聲音小些。“怎麼能叫偷呢。咱們這叫幫蕭爺爺消化消化。你想啊,這——麼一大片桃樹林,桃樹上結的果子肯定不少。他一個老人家如何吃的完?到最後還不是爛在樹上。咱們幫他吃幾個也算是好人好事,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怪我們的。”

盼盼撓了撓頭,嘟起了小嘴。“可是爹爹說過,沒經過主人同意不能隨便拿人東西。若是爹爹知道了……”

“你都說了是拿人東西。可咱們這叫拿嗎?咱們這叫吃懂嗎。吃和拿這是兩碼子事。你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裴淮瞻晃了晃腦袋,開始說起歪理來。

盼盼終究是五歲大的孩子,論口才哪裡是裴淮瞻的對手。裴淮瞻的一通胡言亂語直接給說她懵了。她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期期艾艾道:“可是……”

“我說小君遷,你到底想不想吃桃子了?不想吃你就先回去,可別我吃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