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背後與彭大夫他們一家有關。”

“彭大夫?何以見得。”

既然話已說開了,李文絕也沒瞞下去的必要。於是他將先前去往彭家發生的事情,以及一路上與裴淮瞻的一番推論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唐清焰聽得很認真,不放過任何遺漏之處。聽到最後,她情不自禁的坐起了身子,臉色凝重道:“夫君,這些只是你的一番推論,並無確鑿實據?”

李文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不錯。彭大夫在龍潭村深得民心。阮大嬸一家也曾受彭大夫恩惠,我若當著她面說彭大夫一家存有嫌疑,只怕會打草驚蛇,對雲昭不利。非是我信不過阮大嬸,只是如今事關雲昭安危,我不得不留個心眼。”

唐清焰沉默片刻,嘆道:“不錯。自打阮大嬸丈夫去後,彭大夫對阮大嬸一家多有照顧。因此阮大嬸對彭家感激涕零,你若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必然弄巧成拙。反倒會害了昭妹。”

李文絕拖著腦袋,苦苦一笑:“想我曾答應過四公子,一路上替他照顧好七妹。如今卻遭遇這檔子事,這讓我如何跟他交代。”

“鐺鐺鐺”屋外響起了三聲梆子響,預示著已經到了三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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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焰見李文絕一臉愁容,心下難免有些心疼。她伸手幫他提了提被子,柔聲道:“昭妹的事情暫且放放。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可別累壞了身子。”

李文絕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與體香,緊繃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順勢摟住了懷中的佳人,低聲道:“好。”

“對了,明天我也過去。只不過要晚些到。”

“好。”

“你這次怎麼同意的這麼果斷?”

“你認準的事,我若說不同意,你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

唐清焰抿嘴一笑,默默的將頭靠在李文絕懷裡。

一夜無話,夫妻二人相擁而眠。

與此同時,內院的柴房內依舊亮著一盞燭光。

裴淮瞻合衣躺在床上,握著手中的一塊玉佩發著呆。

玉佩觸感冰涼,光滑潤澤。若是細看不難發現,玉佩上刻著一個“昭”字。儼然是當初有朋客棧外,他與穆雲昭交換的定情之物。

…………

次日天剛破曉,李文絕與裴淮瞻簡單的的用過早飯,便一同朝彭家趕去。

一路無話。當他們來到彭家門口時,二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相繼一愣。只見彭宅大門外竟出現幾十名官差衙役。人人腰佩鐵尺、腰刀。神情穆肅,儼然一副辦大案的模樣。

一群官差之中,彭立康正與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說些什麼。壯漢身著公服,面板微黑。腰間繞著一條繩索以及掛著一塊腰牌。不用想便知道,此人應該就是當地的縣衙內的捕頭。

彭立康正與捕頭說著話,忽然注意到李文絕與裴淮瞻二人,於是忙朝他們二人指了指。捕頭順著彭立康所指的方向看去,而後點了點頭,大踏步的朝他們走來。

李文絕正待與他行禮,那位捕頭忽然扯著個大嗓門問道:“我便是本地縣衙捕頭,姓洪。你們二人姓甚名誰,哪裡人氏,失蹤的那位姑娘與你們又是什麼關係?”沒有什麼噓寒問暖以及客套的場面話,直接就是開門見山。

李文絕抱了抱拳,“在下李文絕,這位是我侄兒裴淮瞻。我二人乃是南方客商,平日裡做一些小本買賣,不值一提。至於那位失蹤的姑娘……”

裴淮瞻介面道:“失蹤的那位姑娘姓穆,是我們的同伴。如今失蹤已有一日,還請洪捕頭以及各位多加留意,在下感激不盡。”

“同伴……嘖嘖嘖嘖。”洪捕頭咂了咂嘴,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裴淮瞻,低聲問道:“那位穆姑娘是你相好的?”